!只有家主才有这个资格啊!
二夫人手蜷在袖中紧紧握成了一个拳,陆长亭究竟要做什么,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论血脉至亲,难道不是长兴与她更近吗!
长亭偏过头看向真定,神容浅淡,“大母,也该预备起来了,若咱们不抓紧拿起来,旁人便伸手了。靠着舆论和道义,将一个陆五摁下去了,陆七陆八又该起来了,无非是欺我光德堂没男儿...”
陈氏越发握紧,崔氏眼神却越来越亮。
真定大长公主手里转着佛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哒哒的声音钝厚沉重,一串佛珠,一百零八颗,一颗一颗地数,真定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长亭并不知道,可长亭知道如今的她说话分量足极了,真定信任着她就如同她信赖着真定一般。
“就交给老三吧。”
一锤定音。
真定手腕一收,一百零八颗佛珠全数落下,崔氏双眼如明珠熠目,陈氏面无表情却陡然唇角一紧。
“让白参将搭把手吧,如今陆家既要大换血,就必定会伤到某些人物的筋骨,莫怕硬气些。”真定又交待了几句,崔氏自然赶忙起身连连称好,真定再看了眼陈氏,眸光愈深,“阿陈,你看还有什么要交待出去的?”
陈氏垂眸敛目,悄声一句,“没有...”话音将落,陈氏飞快抬起头来,极为认真地看向真定,“母亲的决定自都是好的,合理的,儿媳不似母亲,也不似母亲那般思量周全。如今阿娇也长起来了,您身边的聪明人也够多了。”
这还是长亭头一次听见陈氏说出如此刺耳的言语。
长亭仰头默不作声地深吸一口气,真定看向陈氏,嘴角朝下抿了抿,隔了许久方转过头再向崔氏手把手地交待,“...先将城门布防打理好,做事一手一脚地来,什么都莫慌...”
长亭眼看着陈氏目光一点一点地黯下去。
崔氏领了命,当下欢天喜地告辞往外走,陈氏也没坐多久跟着起身告了安,堂内又只剩长亭与真定二人了,长亭小口小口地抿着热茶汤,真定手往椅背上一搭,佛珠“啪”一声搭在木头上,真定口吻未曾起伏,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
“外扶陆十七,内扶老三?阿娇,你想做什么?”
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更像是商讨和指导。
长亭将茶盅盖碗一个轻搁,手腕一抬,揽了揽懵懂无知的小阿宁的肩头,吩咐白春,“把阿宁带到偏厢去吧,今儿早上她便未用多少膳,大母这里蒸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