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要把新人小辈提起来。那起子蜗居平成一辈子的老一辈实在太固步自封了”。长亭手摆在膝上,说了一番长话。“五太叔公着实欺人太甚,手里握着瓷窑这样赚钱的路子,却只见银钱往荷包里入,不见银钱从荷包里出,每年修缮器械窑井有多难?咱们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我与阿宁在外头的时候,看见太多饿殍难民,就是因为主家不慈不仁不义。五太叔公既已老得没精力看顾铺子和家业,那便不要让他管了吧。自己的铺子没管好,反倒把眼光放到城门上,他们家想做什么?”
长亭如今的依仗是什么?
真定大长公主,尊贵的身份,和让她说话办事无需顾忌的年龄。
旁人不敢说的话,她说。
旁人不敢得罪的人,她得罪。
也不知道是谁将谁当了枪使。
二夫人陈氏看向长亭,嘴唇嗫嚅到底没说话。
真定点点头,“瓷窑这事儿派下去,就叫陆十七查罢,查得好这瓷窑的生意就让他们顺下去,两个年轻夫妇立身不容易,这也算是他们依仗。”
重大奶奶聂氏既然已经露了脸,长亭没有不捧她的道理。
长亭都话赶话说到那古城门上来了,真定沉吟一声后便接了下去,“平成的城防和布局如今得慢慢改了,鸠占鹊巢久了,难保不出别的心思——她陆五家怎么就知道小秦将军出过城门?”
镇守城门是大事,也是布防的重中之重。
这点,真定自然知道,甚至陆五一家知道小秦将军出入过平成,长亭相信陆五的知情也在真定的筹谋和掌握之中。
真定愿意顺着长亭的话讲,长亭心头感激。
崔氏屏气凝神,看向真定。
“如今光德堂尽是女眷,除却三叔。”长亭看了一眼崔氏,这算是做饵吗?不算吧,她没有见过如此甘愿和兴奋的饵料,她不过是水波,无意中推了一把舟,“阿娇年纪小,想事情或许不周到,平成内外的设防布局叫三叔管着自然是最好的,否则交给谁都难逃一家独大的局面。”
崔氏兀然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后顿时狂喜,双眸放光炯炯有神地瞅着真定大长公主。
真定看了长亭一眼,“往前长房未曾回来的时候,是宗亲寻家挨个在管,近些时日都是小秦将军握在手里头的,如今小秦将军去了幽州善后,是该移交了。”
崔氏当下如坐针毡!
她当然明白城中设防的要紧!
只有家主...只有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