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正要操心的不是教育的问题,因为我自己没有孩子,而哥姐们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中年人,重心仍然是老人,对我家来说,敬老、养老才是重心。
相对于带孩子来说,伺候好爸妈,难度要大多了:照老妈的话,这老爸不听话、不讲理了,打不得、骂不得,他嫌不好吃就把老妈精心配好的饭直接吐掉;再不高兴了,就把尿壶里的尿直接倒到床上,或者把小痰盂翻到被子上,整个床弄得一塌糊涂,就更不用说把屎尿直接就拉到裤子里和床上了;白天一睡多了,晚上就不停地“周扒皮半夜鸡叫”地不停叫老妈给他开空调;再不高兴了,三更半夜里说什么寻死觅活,让“老太婆给我头上套个塑料袋,我不想活了。”然后老妈就会怕,然后也在这三更半夜的时间给我打来“午夜凶铃”———整个人的心是猛得突突跳个不停的,为老妈准备的24小时开机的手机就在随手可拿的位置上,但是这种当真半夜里打过来的,也确实是要命。
老妈也是反反复复就一个方案:“你们全回来,你们商量一下,开个会,我决定了,把你老爸送养老院,我回江苏老家哥哥家,你们把我的工资每个月给寄过去就行了。”
这个难题,一次、两次、三次,我们反复劝老妈:“爸是病人,他脑子坏了,你和他认真干嘛?”
“坏了?坏了还会骂人?他骂我什么,你们知道吗?说我鞋,这是污辱人,你们知道嘛!我要是在外面偷人,我就一头撞死去!要不是你们,我们早就过不下去了!”
这个理由,我们几个孩子听了大半辈子了,说实话都麻木了!在我们的心底里早就想说了无数遍:“你们既然关系这么不好,你们倒是早点分啊,把我们都带到这世界上来了,才这么说,早干啥去了!”
就象“狼来了”的游戏,老妈发现每每把我们三个都叫回来,给她壮威,就特有成就感;可是这种紧急状态,用得次数多了,就不灵了;并且连她自己都到哭得懒得哭了,就象是一段“例行演出”一样,反复割绞着我们几个的心,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终于,将近过年了,今年是哥的岳父八十大寿,嫂子一家也有好几年没回过湖南了,所以就决定今年哥一家三口去湖南过年;而这就又刺激到老妈了,因为哥几乎是她的全部保险,这道保险不在了,她将如何是好;尤其是老爸这些年,几乎都把大大的问题全部外包给了哥,要哥用“开塞露”帮他解决大便困难的问题;而哥这一走,妈就要面临更大的难题了,老爸每次解大手,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