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拿走,可见他们志不在打家劫舍,而且训练有素目标明确。还有一点,他们搜屋的时间相当紧迫,并不容在此地多做逗留。
既不为财,也不是冲着她和杨玄风而来。
所以,翻乱这里的人,既不是匪寇,也不是“仇家”。
星河扯过铺地的兽皮,又“呼——”一下吹熄灯火,搂着淮生窝到了墙角。
“淮生乖,你先睡一会儿。等天亮了,咱们再去找你爹娘和其他人。”她以极低的声音说。
淮生学着她的样子,轻声回道:“婶婶昨夜一直没睡。今夜,还是你睡吧。若有人到附近,我就叫你起来。”
星河一怔,没想到这样小的孩子,竟如此懂事,爹娘不知所踪,还能如此冷静。自己像他这般大时,遇到事情大概只会哭鼻子。
从前,她一直觉得荆大哥、荆大嫂不够疼爱、关怀孩子。如今看来,他们这般放养,才是让孩子迅速成长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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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心乱如麻,星河始终在半醒半寐中挣扎。
与其说睡了一觉,实则比打了一场架还累。
待淮生把她推醒时,日光已经穿过窗棂照到了她的脚边。
“婶婶,方圆几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淮生崩着脏兮兮的小脸道。
星河点点头,爬起身说:“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淮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慢慢从身后拿出两块破布一样的东西。
星河定神一看,这东西……她简直太熟悉了。
正是泡水以后揭下的——悱楠汁粉捏制的人皮面具!
“这东西,从哪拿来的?”她激动地问。
淮生蓦然低头,回道:“放才回了趟家,从爹娘的卧房里捡来的。”
这个小娃娃,竟敢一个人回家……
星河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佩服。
……
站在比自家还乱的荆家卧房里,星河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面对着装满水的大浴桶,双腿忽然有些发软。
“东西是在这捡的?”她难以置信地问。
淮生“嗯”了一声。
星河又问,“以前见过吗?”
“从来没有。”淮生答道。
……
星河牵着淮生,走过荆家每一个角落。
这栋和自家结构类似的两层木楼,前楼、后院已然面目全非,用被“掘地三尺”来形容也不为过。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