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至少十多人,在此地下足了力气“找东西”。
最后,小楼后屋厨房里,墙上、灶台上明显的刀痕和喷溅、拖拽血迹,让她不敢去看身边的淮生,更想不出合适的话向他解释。
两人离开荆家,用了一个晌午的时间,将全村所有人家都跑了一遍。
每家每户,一个人影也不见,却有许多与荆家类似的刀痕与血迹。每间房舍皆被仔细翻找过,却唯有荆家被破坏的最为彻底。
最后,沿着地上或轻或重的痕迹,走到占了谷底大半的碧湖前,星河望着幽深无尽的湖水,全身的汗毛慢慢全都竖了起来。
曾经,呼弋里沙漠的边沿,如明珠一般璀璨的天淩泉,带给过她类似的恐惧。
以她的水性,潜下去一探究竟并不难。
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实”,更不知道如何让淮生和她一起面对。
“我爹娘……是死了吗?”淮生脆生生地问道。
星河的手一抖,蹲下身子问:“你爹娘可有仇家?”
“仇家……那是什么东西?”淮生偏头问。
星河叹了口气,孩子终究是孩子……生长在山林中,他见惯了草木荣枯、鸟兽生死,却不知道外头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自然不知“仇家”为何物。而她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个词。
沉默良久,淮生忽然“啊——”叫了一声。
星河一惊,本能地捂住他的嘴。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淮生一下子扒开她的手,急着说:“仇家……是不是藏在树洞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