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若是不能送来证物,那你方才所说的一切便是信口编造的谎言。到那时,身负罪孽的人便要付出代价!”
星河看着他,审视中带着轻蔑,目光淡然的仿佛已把一切看透。
她重复道:“身负罪孽,自然要偿。”
这一句仿佛冰刃,戳透的正是宋凝香的心。
她抬眼望了下宇文烈,却被对方眼神避开,再次低下头,已是心如死灰。
涂锐果然讲信用,不仅把马喂饱,还给洗了个干净。
星河来不及道谢,便策马一路往家里赶。
枪头……枪头……
早知命悬于此,就该把它时时带在身上,省去了许多波折和提醒吊胆。
从侧门入园,她横冲直撞地直奔暖阁阁楼。
一进内室房门,只见杨玄风坐在圆桌前,悠闲地喝着茶。
星河急促地说:“三郎,出事了。”
杨玄风一惊,手上的茶盏泼出了几点茶水。
他瞟了眼星河的样子,稳住心神道:“怎么如此慌张?”
星河一边去找自己换下的衣物,一边应道:“陛下遇刺,我姐姐被定为疑凶。若非我有一件证物,这次恐怕家门不保!”
那身衣裳总共里三件外三件,堆成一堆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可她却越翻越慌神,“三郎方才到现在可是一直在此?可有其他人进过我的房间?”
“有个小丫头进来过,还给我送了壶茶。”杨玄风饮着茶答道。
星河一回头,惊讶地对上他的双眼,慢慢起身走过去道:“三郎,我说陛下遇刺……你为何毫无反应?”
杨玄风饮尽杯中茶水,站起身来说:“你那么爱逗我玩,这话一听便知道是假的。我是不是该配合你一下,假装大惊失色,才不会拂了你的兴致?”
星河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可知道自己做戏根本不像。难道上大将军他……不!不可能,他若真的参与了,便不会今日来我家订婚。你为什么……”
杨玄风慢慢靠近她,从袖中抽出那个乌金的配饰。
星河一把夺过,讶异地说:“你拿它做什么?”
“没有故意拿,是它方才掉在地上,我捡来的。这须穗是男子用的,我在想是不是你哪位情郎所赠,正想着如何质问你呢,你便回来了。”
杨玄风面上没什么表情,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也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喜怒。
星河一下子慌了神,“你便当我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