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的脸色也不好看,原来那件遍寻沈家而不得的东西,竟然在宋星河的手上。
棋差一招,竟要被她反制住了。
星河乘胜追击,转向宋凌问道:“宋统领,你追到沈随安时,他是否已经倒地,而且咬断了舌,没挣扎几下便死了?”
她没有亲眼看见,却描述的如同亲历。
宋凌有些吃惊,连连点头道:“正如作司所说,分毫不差。”
“但凡凶手自尽,也当是在被捕以后。何以宋统领刚追出去,疑凶沈随安便咬了舌?难道他心里没存着一丝逃生的希望?若是不存丝毫希望,他何不在得手的当场自尽,而非要跑出去死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在凶手闯进大殿行凶时,沈随安就已经被人绞了舌头,丢在宋统领追捕疑凶的必经之路上了呢?”
星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元栖公主和尉迟仲德都陷入了深思。
元栖公主审视着她,这个养女口中咄咄逼人、轻浮放浪的女子,竟然说的有理有据,字字入心,叫人不自觉地倾向她。
“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可能拿出真凭实据来?”
元栖公主的松动,让星河心底生出了希望。
她立刻单膝跪下,“自然有。那个枪头,沈随安带在身上多年,又是和南朝军队大战时留下的,材质和形态都很特别,短时间里仿造的绝不可能和真品一般无二。只要把凶器和真品放在一起,让宫廷匠师分辨一番,自然会有分晓。”
元栖公主认真地应道:“那你便拿出来吧。”
星河低下头,恭敬地回道:“那物件并未放在身上,请您允许小女立刻回家去取。”
元栖公主点点头,“好,你便即刻去取来!”
尉迟仲德也跟着说:“速去速回!”
见此情势变化,一宇文昭连忙说:“此物关系重大,请允许我与作司大人同去。”
“不!”
尉迟仲德神色凌然,“正因为这件证物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了保证安全,殿上诸位都要留下。让宋作司一人去取便可。”
星河感激地拜了拜,“谢大将军!小女一定尽快赶回。望诸位守着公理正义,不要冤枉了好人,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她饱含深意的目光停在宇文葵身上,让对方平白打了个冷颤。
宇文烈却上前一步,给了妹妹的安心的眼神。
继而拂袖负手对星河说:“两个时辰,即便你出城去取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