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我还有事,去去就回。”
她把枪头往袖里一踹,转身逃也似的往外走。
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下一瞬杨玄风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杨玄风低头贴在她的耳畔道:“阿衍,还记得吗?我曾劝过你,不要事事劳心劳神,试一试为自己而活着。”
“三郎,你别这样。我怕。”星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若怕,躲到我身后可好?让我守护你一世周全。”
杨玄风的声音有些沙哑,亦有些颤抖。
星河木然点点头,缓缓脱离他的怀抱道:“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自然是要躲在你身后让你保护我。过去、现在、将来可不是都这样。”
又往后退了几步,她靠到了妆台上。
杨玄风身子倾下,冰冷的双唇覆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热切却非同往日,仿佛要把星河揉进身体里,托着她后脑的手用了十分的力气,让她疼得从沉溺间找回了一丝清醒。
脑海中犹如地陷山崩,她的手慌乱的在妆台上摸索,最后摸到了一个小瓷瓶……是哥哥给她防身的迷药。
指尖扣到瓶塞,正想要打开它,却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
“你终究是不肯。”
杨玄风的声音响起,星河只觉得脖间吃痛,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没有宋氏,没有宫家,只有寻常的父亲、母亲和哥哥一家人。
父亲是个严肃的教书先生,母亲是个温婉的绣娘,哥哥是个爱读医书的医馆学徒,而她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整日被一家人呵护的傻丫头。
每天清晨去汲水,在井台上和姐妹们一起洗衣裳,隔壁家小渃儿最爱笑,每天总能见到她一张笑脸。
白日里,她帮母亲绣花,绣的是最艳丽寻常的鸳鸯戏水、并蒂莲花。
晚上便会听到哥哥摇头晃脑的背医书,而哥哥的耳朵向来最好,每次听到她在隔壁打呵欠,就会自然而然的把声音慢慢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