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巡逻的禁军,领兵的是一位周身重甲的将军——禁军统领沈随安。
整列禁军停下脚步,拱手弓身行礼道:“作司大人好!”
星河亦停下来,稍稍侧身回礼,“各位将士辛苦了!沈将军事务繁忙,许久不见了。”
沈随安挥手示意属下继续巡逻。
看着队列走远,他径直走到星河身边,客气地拱手道:“宋作司才真是贵人事忙!近来代陛下犒赏四方将军不说,连提点大人为陛下诊脉也要你亲自随侍,如此奔波操劳岂是我等莽夫可比的。”
听他这么说,星河不禁心中犯疑。
沈随安身为统领,本不需要亲自领兵巡防。此时出现在此,倒像是刻意来遇她的,竟然还提前查看过出入宫的录簿。
星河侧过身,面向空净的莲池,似是闲谈般问道:“将军原先可是在我伯父麾下?”
沈随安迟疑片刻,随即答道:“正是。末将曾有幸为征南大将军马前卒!”
星河摇头笑道:“沈将军太过自谦,我听征南军唐越将军说过,您当年以一营校尉的身份考入了墨羽,文韬武略实在叫人佩服。”
沈随安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拱手道:“宋作司谬赞!末将才疏学浅,考入墨羽实乃侥幸。”
他显然有话要说,却似乎还在犹豫。
“明日征南大将军府设宴,伯父的属将故旧皆在邀,您可也会去?”星河试探着问道。
出乎意料,沈随安当即退后几步,半跪下郑重地向她行了军礼。
星河虽有一品作司之职,但对方毕竟是一府兵马将军,自然用不着这样的大礼……
除非他,有所求!
“作司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末将有一事相求!”沈随安诚恳地说。
星河点点头,走近了扶他起身。
低垂着头,沈随安脸色不佳地说:“世人皆知,入墨羽者万里挑一,出墨羽者更是凤毛麟角。我资质普通,入墨羽七年方出。当时,征南大将军想调我回帐下效力,奈何我母亲重病……为了照顾她,便陈情元栖公主……之后便回了京城,入了禁军。不告妄为,激怒了大将军,此后我无论是书信问候,亦或佳节赠礼,皆被他悉数退回……”
星河眉毛一挑,“你也太不会做人……我伯父又确实有点……将军可是想我替您跟伯父说项说项?”
沈随安一阵沉默,只从袖中抽出一件令牌大小的铁器,慢慢递到了星河面前。
接过那物件,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