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湿漉漉的长发,披上宽大的白色裙袍,星河提起一方酒壶,捏着一条宽大的纱布,走到宇文昭身边,蹲下声来替他处理手上血淋淋的伤口。
惊魂甫定,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所幸,方才稍得脱身时,正逢夜须弥酒醒回房,路过时听到了房中呼救,及时进来阻止了宇文昭,也并没有惊动到其他人。
烈酒浇在宇文昭的左手上,冲淡血色露出一排整齐的牙印,这个伤口深入血肉。
血水与酒混合流下,阵阵的刺痛袭来,宇文昭却咬着牙未吭一声。
深深低着头,他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道:“对不起,喝酒误事,险些……”
星河撕开纱布,细致的包扎着他的左手。那只手背上,一道极细的疤痕吸引了她的注意。
任由她处理着手上的伤,宇文昭转向夜须弥说:“须弥小师傅,多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恐怕已铸成大错。”
夜须弥坐到一旁,好奇地问道:“那副画像里的人是谁?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宇文昭神情一滞,悄悄看了星河一眼,只见她也停了动作看着自己,仿佛也在等这个答案。
险些失手要了她的命,不论如何都该有个适当的解释。
他抬起头,沉了口气,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着牙挤出来一句:“她是楚歌——宇文衡的母亲,我父亲的妾室。”
话音刚落,夜须弥“扑通——”一下跪倒地上。
虔诚的念完大段的祈祷,她立马起身凑到宇文昭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神……神女跟你父亲……真的吗?诶呀,太好奇了,不知从何问起……”
夜须弥急得无所适从,星河却对上宇文昭的双眼,开口沉缓地说:“你说她背叛过你父亲,又背叛宇文家是什么意思?”
仿佛问到了宇文昭的痛处,他一下子涨红了脸。
良久,他捂着额头,满脸愧色地说:“我小时候见过她……在外宅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幽会。告诉我父亲之后,却被他打了一顿,责令我不许再靠近她和宇文衡母子!”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此间只有两个姑娘,宇文昭说出心底这个秘密,还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心头满是对父亲的愧疚和对自己伤害星河的懊悔。
“这件事四哥知道吗?”星河冷静地追问道。
宇文昭摇了摇头,“她见那男人的事,安排的十分隐蔽。我因为怨恨她夺走父亲,害我母亲伤心,才会特意叫人跟踪,想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