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容易了!
而且……
的确是陛下以往对她太过放纵,所以才导致她如此胆大妄为……
这样想想,好像也不全是镇国公的错啊。
而且……
镇国公毕竟不是为了自己的事任性,那是为了百姓啊!这惩罚也惩罚了,也不至于伤了君臣和气吧?这鞑子谁也不怕就怕镇国公,镇国公若出了事,那鞑子还不立刻打过来?
朱慈被左大友这一番哭诉弄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话听着字字动情,句句在理,可他知道,这个一向以报先帝恩情的男人这会儿已有了其他心思了。
阴冷潜藏在眼底,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男人。
此刻盘旋在心间的情绪很复杂。
有愤怒,有失望,可更多的却是失落。
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让他再度感觉到了虚弱。他恨这感觉,他不喜欢虚弱将自己控制。
一登帝位六亲绝……
罢了……
本就是注定要做孤家寡人的,又何必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想到此刻,幽冷在眼底迅速消散,他一脸着急道:“怎会如此?!昨个儿是朕气糊涂了,才想稍作惩戒!朕与你们患难过,怎会起杀心?!朕这就宣太医去给弗儿看病!爱卿快起来吧!”
“陛下!”
左大友忽然伸手一把抱住朱慈的腿,脸贴了上,鼻涕眼泪一把乱蹭,大喊道:“陛下啊!大夫们都说弗儿是心病,弗儿这命苦啊!”
这一声喊,那叫撕心累肺,听得所有人心尖一颤。
靖国公提什么心病?这是要做什么?
面色刚转换过来的朱慈立刻又蹙眉,道:“爱卿,这是何意?”
“陛下,臣也是昨个儿才知道。臣那女儿中意安顺候已久,便是昏迷中亦在喊着他的名字。陛下!”
左大友抱着朱慈的手又紧了紧,哭道:“孙训是个好孩子啊!弗儿都这样了,他还愿意娶她,甚至还愿意入赘,为弗儿冲喜!陛下,人逢喜事精神爽,没准您恩赐他们这段姻缘,弗儿就好起来了呢?!”
朱慈心里一紧,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弗,弗儿昏迷中还喊着他的名字?可,可朕记得,弗儿以前明明很讨厌他的……”
“都说烈女怕郎缠。这孙训臣以前也颇看不惯他。桀骜不驯,浪迹花丛,端得是品行不良!可,可这些年,臣见他一改往日坏毛病,如今三十有二,都过而立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