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找上那个面目可憎的县令,隐晦的提醒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某些事,劝他告老还乡,自留体面。
其二,便是在事态失控之前,上报最近一级的上级行政单位,如郡守府等,让郡守出面,暗中把这个祸害百姓的县令处理掉,将此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
说白了就是无论如何处理,都要保证该县正常运转,不被县令落马的事弄的人心惶惶,政府停摆。
封建时代,稳定,长久的稳定,才是亘古不变的重中之重。
但有了这么一层竞争关系,作为竞争对手的‘我’,可能就不会再考虑‘控制事态影响’了。
原本能上报的郡守府的,‘我’可能会往丞相府汇报;原本能报告御史大夫的,‘我’可能会直接捅到廷尉属衙前,反正就是不嫌事儿大,无所不用其极把事情闹大就行。
在‘我’的围追堵截下,竞争对手自然是身败名裂,‘我’也在郡都邮的竞争中强势胜出,但此事引发的社会影响,却是在直接透支整个政权的公信力,以及威信。
而这种状况,甚至还是官场竞争中相对良性、相对有节操的竞争方式——要是‘我’没下限一点,那完全可以无中生有,污蔑竞争对手做了xxxx事。
等将来,如果‘我’在竞争中胜利,那对于已经成为上司的‘我’,竞争对手自然是不敢乱来。
即便是失败了,有人问起‘你怎么污蔑xx呢?’,‘我’也可以大手一挥:嗨,我这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啊~
那人又问:小人?是谁?在哪?
而这个问题,显然不会得到‘我’的正面回答。
这,才是华夏官场排斥、反感越级汇报、越级举报的根本原因:动机不纯粹。
反过来,到皇帝刘弘这里,那就是反过来了——不能向下越太多级考察。
倒也不是说,汉室的官员人均和珅,不想让刘弘看到百姓真实的生活状况,而是皇帝向下越级考察的举动,往往会被理解为‘鼓励百姓、官员越级上报’。
道理再简单不过:隔壁县的某某县令被皇帝定向反腐,县尉当场晋升为县尉,那你同样作为县尉,看向县令的眼睛会不会带上些许不怀好意?
——只怕是当天晚上,就要有一封匿名举报信被送上路!
对于这种政治规则、秩序,刘弘虽然谈不上支持,却也没有太过强烈的排斥。
存在即合理。
这两年皇帝坐下来,刘弘最大的心得就是:要想改变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