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选择了一个错误到不能再错的榜样。
——姜子牙二十三世玄孙,杂家创始人,始皇帝嬴政的第一任相国:吕不韦。
无论是白圭的‘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还是范蠡的‘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亦或是早于西方二千多年提出‘商业战’概念的管仲,都输给了‘奇货可居’的吕不韦。
失去了白圭‘以商业思维治理国家’的思维,失去了管仲‘以商业打击敌人’的主张,也失去弦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宽阔眼界,商人阶级与社会对立,便成为了必然。
今日但凡换一个人,刘弘都断然不可能以皇帝的身份,亲自接见一个户籍还在商籍的‘贱户’。
但眼前的人,恰恰是如今汉室的商人当中,唯一一个可以得到了刘弘光明正大接见的商人:长安田氏主,田兰。
在未央宫北阙上演那么一出‘为父鸣冤’的好戏之后,田兰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取代了孝女缇萦的历史地位,成为了汉室‘孝道’的典范。
关于田兰击登闻鼓事件,光是刘弘目前所了解到的,就已经有无数个版本了。
自秦末汉初的战火而逐渐凋零的远古学派:小说家,更是借着田兰的传奇事件,而重新在汉都长安活跃了起来。
刘弘甚至特意让王忠派人去打听回来了一个版本,待等王忠面色怪异的将那则画风近乎玄幻的‘田氏孝子为父鸣冤’说出后,刘弘可谓是瞠目结舌···
什么飞檐走壁,什么力拔山兮,还都是次要的——在民间传说中,田兰之事活脱被演绎成了孟姜女哭倒长城那样的神话!
从‘以孝治国’的国策来看,刘弘应该对这件事感到高兴;对于田兰一介商户被民间神话,则应该让刘弘警惕才对。
但这件事,却让刘弘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在原本的历史当中,商人做官,是在文帝纵容民间资本野蛮生长,加上汉室‘祡官’政策,以及公孙弘、桑弘羊等商人出身的猛人开路,才得以成行。
而现如今,彻底放开民间资本枷锁的选项,早早地被刘弘从‘汉室未来五十年规划’中剔除。
光靠着空手套白狼的祡官政策,以及极其不友好的舆论,刘弘很怀疑在有生之年,能否见到桑弘羊这样的精英。
田兰的出现,则给刘弘提供了另外一种选择:造神。
这种手段在后世可谓司空见惯:文娱工作者被经纪公司包装打扮,从而获得庞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