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解,几乎会神志破溃,甚至危及生命。
魏璇微垂着头,呼吸杂乱,手堪堪扶住床沿,浑身都有些发抖,像尽失了力气,又像身体里有火山般的力量想要喷薄而出。
他偏过头去,嫣红已经蔓延到白皙的脖颈,细长的眼角泛红,一点美人痣相衬,更显得妖冶如画。
“质子殿下,你还好吗?”
见状,周旖锦迅速走过来,她虽知逃脱要紧,亦不懂医术,却也看得出他此时的模样十分蹊跷。
他眸子里映着金色的细碎日光,分明是带了冲动的,像是蛰伏已久几欲喷发的火山,可那又是一张少年的脸,眉毛紧蹙,青涩的线条微微颤动、些许咬住的下唇,又显出人畜无害的意味。
周旖锦顾不得那么多,扶着魏璇精瘦的腰,让他在一旁坐下,说道:“你先休息,本宫试着砸开窗子,叫太医来。”
隔着衣料,周旖锦指尖温热细腻的触感清晰地印在魏璇腰侧,一阵酥软的感觉混杂着扑面而来的馨香,霎时将理智全部冲溃。
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仿佛柔软的羽毛,在他心田最脆弱的部位来回刷了一遍,又酸又麻,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忽然如洪水般冲入他的脑海。
魏璇的身体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他年纪虽小,但素来早熟,心思深沉,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周旖锦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是最原始最难以遏制的那种爱与欲。
他想起海棠树下周旖锦巧笑倩兮,娇俏地捏着琉璃杯,又想起贵妃册封那天她站在高台上,一双凤眼睥睨众生,还想起来她被最落魄、困窘的自己握住的手,她听见雷声时那一刻脆弱的眼神,她逶迤的裙摆,马球场上猎猎的鲜红……
这样卑劣的念头骤然浮现在心间,魏璇满脑子都是圣贤训诫,可女子清扬婉兮的模样却怎样也抹不去。
他通读了无数圣贤书,可他心里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端正君子。
在她面前产生这样炽热的情绪,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魏璇耐不住,低吟了一声,颤抖地说道:“微臣被下了药,还请娘娘……不要靠近。”
他既觉得自己可笑,质子之身,觊觎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位比副后的贵妃娘娘,又带着些隐秘的兴奋,恶劣的想咬住她殷红的唇,看她倒在这木板床上,珠钗散乱,声音缱卷缠绵。
周旖锦脚步一顿,忽然才想明白他所谓的“下药”是哪种意义,想明白自己是被当做那引他入局的宫女被陷入此地,顿时有些羞愧,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