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二人一齐开口,思虑片刻,心底都涌出一阵寒意来。
魏璇看着宫女打扮的周旖锦,心中讶异,只是自己无权过问,便解释道:“方才有人假传圣旨,将微臣引到此处,没想到连累了娘娘。”
他低下头,试着推了一下周旖锦身后已经落锁的房门,低下头沉声道:“微臣……尽力救娘娘出去。”
“好。”周旖锦环顾四周,也知道此情此景定是中了奸计,却不知为何自己也被卷入其中,可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务之急便是快些找到逃脱的方法。
随着走动,她鬓边的珠花发出泠泠声响,一声一声撞在他心上。
魏璇的面颊忽然有些泛红,那片绯红的浮云顺着耳根径直攀上来,宛如燎原之势染满了半个面颊。
魏璇打量着房内零星的几个物件,准备将那扇小窗子砸开。
那窗户虽又小又高,容不下他的身材,但周旖锦身子轻又娇小,将她托起来,她一个人多半能逃脱出去,他独自一个人在这房间里,总能等到人解救。
他沉声道:“娘娘若不介意,微臣将窗子砸开,娘娘先出去。”
石制的桌椅太沉重,魏璇走到床边,打算将床榻的木板拆开,他低下身子,床边的纱帘忽然拂过他的脸,空气里氤氲着周旖锦身上的软香,清冽又温婉的花香,从鼻尖一直蔓延到他心底。
霎时间,仿佛一阵无名野火“腾”的一声燃起来,魏璇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莫名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他扶着床沿微微喘息,努力平息心中的火焰。
见魏璇半晌没有动静,周旖锦有些担心,走近些,问道:“质子殿下?”
万籁俱寂,感官的直觉似乎被无限放大。
周旖锦的声线很独特,既不是动人的婉转清扬,亦不是男人喜欢的娇媚入骨,反倒是一种柔软清冷的模样,像山上未消融的雪一般,听一次便再也不能忘记。
“微臣……”身上的热潮翻涌,魏璇抵抗不住,神智恍惚,脚步一晃,只能堪堪扶住床边,咬着牙说道。
眼看着周旖锦靠得近,一瞬间剧烈的冲动几乎要击破他的理智。
因着忍耐,魏璇眼角噙了一滴泪,那精致的面容糅杂着异样的红晕,眉眼轻颤,声线脆弱:“娘娘……别过来……”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曾在西域的书籍里看过,这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早已失传,是毒物中催情的第一猛药,一旦发作便如洪水猛兽,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