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恐惧。
一是自己深陷此局,若此情此景被人看见,以魏景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了她,再者,眼下魏璇的状态看起来怎么都不对劲,此时他还堪堪能忍耐,但万一失了理智,要对自己用强,他那样的力气,自己定是抵抗不得……
念及此,周旖锦更努力拆开床板,她并非娇弱,但从小锦衣玉食,经验不足,半晌只是堪堪将床架子拆的有些散,怎么也取不下。
正当周旖锦愁苦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哼。
“微臣来吧。”她转过头,看见魏璇已经撑着身子站起来,他额头上出了薄汗,眼底一片猩红,右手提着短刀,左手却鲜血淋漓,温热的血液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滴落地面。
见到此景,周旖锦愣了一愣。
魏璇为了保持冷静,竟割伤了自己的手?
他眉眼半垂,像是做错了事讨罚,站在原地接受她的打量。
事不宜迟,周旖锦也未推辞,趁着他因疼痛尚保有理智,同他一起迅速拆了床板,往窗子上抛起砸过去。
魏璇虽被药力影响,身子骨确是刚劲有力的,不过三两下便将床板卸的七零八落,窗子上也被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恰能容周旖锦钻过。
手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倒将方才的意乱情迷压下去许多,魏璇仰头望着那小窗,说道:“容微臣冒犯,娘娘踩着微臣的肩膀从窗子翻过去即可。”
周旖锦实在是累着了,微撑着腰平息呼吸,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架子礼仪,点了点头。
二人都沉默无言,周旖锦甚至感觉自己听得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心底不禁有些泛寒,他这样大的力气,好在是个正人君子,方才若对自己做些什么,她怎么可能抵抗的了。
魏璇蹲下身来,让周旖锦坐在他肩头,没受伤的右手虚虚扶着她腿侧。
他站起来很高,周旖锦手撑着窗边,一用力便坐了上去,窗子离地面有些高,周旖锦看着脚上的绣鞋,犹豫了片刻,望着底下魏璇泛红的脸颊,微颤着声音说道:“你转过身去。”
魏璇原只是发愣,被周旖锦这样一唤,忽然又乱了心神,忙转过身去,低着头说道:“微臣遵命。”
不一会儿,听见外面“咚”的一声响动,魏璇站在原地,又等了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去,望着空空如也的窗边发愣了一会儿。
屋外是一片草地,周旖锦将绣鞋先丢下,又光着脚跳下去,只是膝盖磕出了一小片淤青,并无大碍。
她迅速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