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拖下去请大夫照看。”陈丘生顿了顿话,“传,马福。”
那大夫早就候在一旁,罗川刚被拖下去,他就解下药箱,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撒着白色药粉。
这一幕落在元吉眼里,不禁抿紧了嘴唇。
他的棋子已经没了,并且局势并未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反而因为陈丘生极其古怪的审理,走向了惊人的局面!
马福身材肥胖,方才罗川的话他已经听的满脸落汗,这下一听到传唤,登时以极其敏捷的步伐冲入大堂,双膝噗通一下跪下。
他惊慌失措地喊:“冤枉!大人冤枉!!!”
“冤从何来?”陈丘生眼也不眨,“讲。”
“老奴不曾让此子去崇都,我、我……”马福慌乱中看了酆承悦一眼,随后尖声高呼,“我不认识他!”
“大人,那信使先是自称江林,后于尚书台状告江子墨私通书信,现下又说自己不是江林。”陈金裘擦着额上的汗,“信口胡诌之徒,一概不能信的。”
“传。”陈丘生镇定自若,“满红关都尉,梁封侯。”
酆承悦闻言脸色僵硬,藏在袖里的手已然无法在容忍下去:“陈大人,此案关乎梁都尉何事?”
“莫急,来人看座,请茶。”陈丘生挥袖虚引,“酆大人且坐,后续本廷尉还有话要问州牧大人。”
吏兵搬来凳子,酆承悦却是冷眸盯着陈丘生,半晌才如履薄冰的坐下。
他绷直身体,像是坐在深渊边缘。
梁封侯风尘仆仆而来,他一身陈旧盔甲,掀了头盔当即奉礼:“在下满红关都尉,梁封侯,拜见诸位大人、州牧。”
这礼节隐隐转向江子墨,江子墨略微抬头,两人对视一眼,梁封侯眼珠一转,看向正前方。
“梁都尉,边塞军务繁忙还劳烦你来此协同审理,一路辛苦。”陈丘生言语随和,“还请细说你于信中所说。”
“喏。”梁封侯转向马福,“在下常年居于边塞,司职斥候一职,麾下斥候千百余名,常年奔走代州、红山马道、塞外等地打探消息。中永七年,麾下斥候探得消息,烟州信使江林携密信入代州,在下当时正在代州迎接流放队伍一道护送,但队伍不曾入城,而是走的小道入红山马道。因此在下耽搁了一日,但也见到了江林,取得了密信。”
“来人,将密信呈予梁都尉。”陈丘生挥手,“且看看,密信与你当年所看的那封是否一样。”
梁封侯接过书信抬指一抖,扫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