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说:“一模一样。”
“江林在此。”陈丘生指着昏迷不醒的罗川,“都尉大人且看看,是不是他?”
梁封侯凑近细看,旋即转身:“不是,此人我认得,他是代州牧府门下小吏,马和。”
“大人怕是一路奔波累了看错人了。”马福慌张直起身,“马和乃我义子,我与之相处多年,怎么会不认得呢,此人定然不——”
“传。”陈丘生轻描淡写打断话头,“马福家眷。”
马福挺直的身子陡然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他挤着愁苦的肥脸,哀声说:“大人这是何意呀?老奴的家眷和这些事情无关的呀。”
侧廊走出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挪着小步,随后软跪下去,柔声说:“参见大人。”
马福瞪着眼,这分明是他的第四方妾室。
“堂下妇人。”陈丘生仰身靠向椅背,眨眼间露出密布的血丝,“你可认识马和?”
“认得,大人。”女子娇笑颔首,“马和本名罗川,代州出身,他父母为着给罗川安排个前程,就给马福供了笔孝敬银。”
场外百姓哗然一片,酆承悦紧跟着绷起额头青筋。
场内寂静无声,所有人在沉寂里察觉出,陈丘生眸子愈发肃厉!
陈丘生眼里的疲倦夹杂着深藏的愤怒,重声说:“民脂民膏,我郑国上下还未听过年过七旬的百姓给一个州牧府的管家供孝敬银。马福,此事可不止罗川一户,本廷尉已查明,代州牧府上下给你供孝敬银的可不少。敢问,你司职何职?做的又是什么差事?”
陈丘生压着声,话语中初次显现出的威压吓得马福浑身颤栗。
“贱妇,你、你血口喷人!”马福气急败坏地都结巴了,“什么孝敬银,老奴从不曾收过,大人明察!”
“大人,此时我知晓一二。”梁封侯抬起的丹凤眼流露出杀意,“我麾下斥候中有数人,为了探查边塞偷入境的外寇扮做商贾。为了不泄露身份,也给马管家供过孝敬银。马管家莫不是忘了,如今代州如有商贾入城,都会奉上几株钱给城防卫兵,而这些人上头可都是你在作保!”
酆承悦闻言闭上双眼,深深吸纳着气缓解如山般的压力。
“哎哟,大人呀,老奴冤枉呀,这卫兵直属代州牧府,要供也是——”马福正哀嚎着,突然察觉到一道突然睁开的目光陡然瞪来,他一看是酆承悦,当即吓地改口,“冤枉,老奴不曾收什么孝敬银,冤枉!冤枉呀!!!”
“大人,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