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
他再次叹息。
沈长风走到窗边,挺拔身姿遮挡住那隅风景,“沈叔叔,您养育我,已是对我父亲最大的仁德。父亲今生能结交您这般朋友,是父亲之幸。”
“我与你父亲相交,又何尝不是我之幸?你父亲,是我此生唯一敬佩的人。”
沈腾望着少年,唇畔缓缓牵起一抹柔和弧度,“长风,我虽在远离上京的琼川为官,但临安家势尚可,你若需要帮助,尽管与我开口,我必尽力为之!”
少年侧目。
槅窗间隙中,隐约可以看见女孩儿被寒风吹起的月白裙裾。
他薄唇轻勾,温声道:
“果真有一件事需要父亲帮忙。”
“何事?”
“恳请父亲收谢锦词为义女,在我离开临安赴京赶考前,给她一个家。”
沈长风撩袍而跪,嗓音朗朗。
那声音足以传到门外,传到谢锦词耳里。
小姑娘怔住。
她忍着身上挨鞭的疼痛,轻轻、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心口。
小哥哥这是怕他去了上京,独留她在沈府被人欺负。
他是想保护她呢。
给她……一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