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本的肤色,被子里的孩子黑成一团,整张脸还没方建的拳头大,睡着了后的五官还缩在一起,像是洗完没有完全撑平展的衬衣,头顶的毛发稀少,不会小小年纪就要秃顶吧?
方建看着余采怀中的孩子的样子,与自己想象的孩子模样之间的天差地别,内心之中的嫌弃更深,想他方建虽不是什么绝世美颜,但好歹也玉树临风,怎么会生出如此丑的一个孩子来?
方建抬头看了一眼余采,看着这余采也算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不像是歪瓜裂枣,怎会生出了这般的丑人!他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会是余采哪里捡来充数的吧?
“这是我的孩子?”方建还是把到嘴边的问题问了出来。
余采慌张的来回看着方建和孩子,“是...是的啊。”
方建实在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毕竟就算是他的孩子又能怎么样:这么丑,还是个女的,果然一报还一报,夺了我儿子的出生机会,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其实,如果方建再多问一句,他到后来都不会惊讶于方木木初长成的模样,毕竟,刚生出来的孩子嘛,都为出生付出了点儿美的代价。
余采的手臂一直抱着孩子,还长时间悬空,有点儿不稳,她怕把孩子摔了,却又不敢在方建没发话的情况下把手收回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弱弱的问方建,“看完了吗?”
方建抬头看了一眼余采,脸色比之刚刚更差了,“没呢!又看不掉她脸上的花儿!”
余采只能将头低下,身子也跟着微微蹲下,将孩子尽量往炕边儿上移,如果待会儿因为她的没撑住孩子要是失手掉落下去了,好歹也有个缓冲的地方,供她反应。
方建再次盯着孩子细细的看,貌似也分不出个男女,想于此,他在嫌弃中找到了这个孩子的有用之处,略显满意的说,“虽然丑,但阴天去参加别人的百日酒时记得给收拾收拾再带过去。”
余采看着方建的身体向后靠去。她急速跳动的心脏终于得救了,她无比酸涩的手臂也得救了,“好。”
这一天,方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去,而是窝在侧屋里,对于余采来说实在是有些罕见,所以她这一天基本上都是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招来横祸。
下午,当看到门外站着的祁琴说是来串门子的时候,余采满脸惊慌,留她在家聊天也不是,赶她回去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和祁琴站在门口。
“我说余采啊,你这是咋的了?怎么今儿一见面就给我摆了个臭脸子,是嫌弃我来得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