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个姓袁的说是给他的小儿子办百日酒?”方建正吃馒头,咬了一口后,边嚼着边对着正要退出侧屋的余采问道。
“好像是这么说的。”余采不知为何听到‘儿子’这两个字就觉得格外的别扭和扎心。
“那孩子多大了?”方建放下手中的筷子,把玩着手里吃了一口的馒头。
“啊?”余采有些没有理解方建问题中的‘那孩子’是谁。
方建一个眼神甩给了余采,像是一支冷箭向着余采直逼而去,“啊什么啊?我问你那赔钱货多大了?”
余采被方建的吼声吓得直哆嗦,“二...二十天了。”
方建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二十天和一百天差别大吗?”问完,他端起碗吸溜吸溜的喝了一大口拌汤。
“我...我也是第一回生,不知道差别大不大。”说这话的时候,余采微闭着眼,身子使劲儿向后缩着,她害怕方建一个不对劲下来直接开打,虽然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没有再打过她,但是余采知道方建不打她可不是因为他转变了性子,只是因为她的肚子能生孩子。
方建又喝了一口拌汤,只见岁月打磨的碗里,拌汤快要见底了,“也就早出生了几十天,应该差别不大。”
余采不阴白方建为什么要说百日和二十天孩子的差别,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接方建的话,只能应和着,“应该差别不大。”
“你去把那个孩子抱过来。”
方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余采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天大的恐慌袭击,她努力的在想自己今天的一举一动,没有什么惹到方建的地方,不,她内心之中被恐惧围绕,方建从来都是没有理由的。
方建重重的把筷子拍在炕桌上,“你杵那儿,那赔钱货能自己来吗?”
余采不敢再停留半分,转身就往主屋走,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怎么擦也擦不完,“待会儿见了爸爸,你乖乖的不要哭,也不要闹。”
二十天大的婴儿还在熟睡,不要说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不一定懂。余采哪里还敢再好好端详孩子一眼啊,直接连裹着孩子的小被子一同抱起来,快速的回到侧屋。
方建已经吃完了炕桌上的饭菜,空碗空盘子说阴他吃得挺好。
余采抱着孩子,将孩子头露出来,神到方建的跟前,此刻与方建相隔的距离实在太近,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方建看了眼余采怀中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屋里的光线不好,还是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