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江湖道理自然都懂。老板娘颔首微笑,“客官来这儿一坐,我去端些鲜肴上桌。”
三人坐在长椅凳上,中间一袭白色长衫,掀开帷帽帘子问道,“老板娘,可否告知在下这江琉月是何人?”
陈文笙不解,一觉醒来,筱玲给自己梳发,就询问认识这江琉月不。原来今早院子外头吵得不可开交是因为此人在自己的闺房院里赫然留下七个大字:今日要劫美人归。
这倒把院子里的人气得咬牙切齿,这夏国竟如此放任刁民小贼在此作案,在外盗窃也就算了,可这都偷到皇宫里来了,怎能不让人火冒三丈。
喝了几杯小酒下肚暖暖身子,听了老板娘解释一番,了解大概。她身份有些神秘莫测,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筱玲听罢,点头感叹。
为何江琉月可怜?她早年时期有个爱嫖赌的父亲,娘亲因为此事在她很小之时就离婚改嫁,留下父女二人。这当父亲的也没尽责,离了婚照样赌,甚至变本加厉,变卖家中物品。本就空荡荡的家更是折腾的寥寥无几。年幼的江琉月连声规劝,可对方总是敷衍了事。
劝的次数多了,两人意见又不合,吵得难分难舍,江琉月悲愤之下离家出走。可出了这残破不堪的房门,心里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茫然若迷。
迷茫于她该何去何从,去找娘亲?去找那若有若无之人?怕是走到那人跟前,也不见得对方会认识自己。心中苦涩荡漾开来,前方是漫漫长路,后方是爱赌的亲人。
浑浑噩噩走在街头,才发觉身上一铜钱都没,肚子又闹得慌,更加惹人心烦意乱。也没注意前头一袭白衣往自己面前走来,两人就这么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那道长手里酒葫芦的酒水洒了二人一身。
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朔风吹,寒气逼人,吹得人儿发丝凌乱瑟瑟发抖,倔强不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衣道长。
被一直盯着的道长自讨没趣地摸着鼻梁,“姑娘?无事吧。”酒香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姑娘傲然挺立于跟前,万般无奈只好认命,一壶好酒可惜咯。
江琉月站在那,不卑不亢,澄清的双眸里隐约有些泪花一闪而过不易察觉,朱唇微张,沙哑的声音响起:“无事。”
这略带风尘味的嗓音让人听得五味杂陈,让人满怀好奇小姑娘经历了何事。道长望着那一双水眸,嗓音在不经意间刻意放轻,“姑娘你的亲人呢?”
不知触碰到了对方那根敏感神经,那眼泪水终于待不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