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皇帝远,有冤无处申。上头是贪官污吏周边是小人讽言,行于尘世间,事与愿违是常态,隐居在旁莫问世俗,也难逃一劫。这就是江湖,一个人鱼混杂,人心叵测之地,而这江琉月就是人人皆知,望而生畏的名字。
谈起江琉月还要细讲一番,此人别号兔儿爷。凡是荒僻之地,或月黑风高之时便是她喜欢出没作案的时机,专偷贪官名物,偷完后还会留下自己芳名到此一游。
待人一觉到天明,出门就见这几个眉清目秀的字迹,可以硬生生,气吐血一堆人。可这也怨不得人,盗走的物品价值连城不菲,但都是贪污下来的钱财。
大街小巷无不都在论此人下回会盗哪家人,有些爱嫖赌之人就开始下赌注,赚的人眉欢眼笑,亏的人愁眉不展。
熙熙攘攘的街坊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里,就在论此事。朔风凛冽将那高高飘荡于空中的招牌旗号吹得乱飘,像是在示威。
酒馆里头雀喧鸠聚,杯杓相撞声,七嘴八舌声,抚掌大笑声,喧闹甚矣。一声巨响传来,顿时寂静一片,纷纷转头望向来人,他随手将自己的佩剑放置在一堆人喝酒的桌上,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道:“什么?江洋大盗琉月来了?”
习惯于高人一等,灼灼逼人的小侯爷,丝毫没发觉此时情景有些不对,周边人一副看戏模样打量他们。
“你谁啊?这么傲?”喝的略微有点上头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子和他对视。微醺的眼神带着不屑,鼻孔撩天的模样让宇文玦想一掌拍死此人。
同这一桌喝酒之人坐在椅上,拿着酒壶撇眼瞧宇文玦等人,也没吱声,只是手握剑削,随时准备大打出手。有些客官银两放桌就起身走人,不想搞这趟浑水。
老板娘见状笑眯眯地扭身走来,手握蒲葵扇,轻轻扇动,一抹红衣坐在桌沿,娉婷万种。“客官有事坐下聊,莫要拔剑,伤了和气可不好。”
对方客客气气,宇文玦也不好再发脾气,一双眸子冷冷地看向那中年男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任由筱玲拉住衣袖过来帮忙解围。
方才拉着小姐在街头看饰品,看得入迷了。后头响起嘈杂声吓了一跳,回眸一看,这宇文玦又引起纠纷,杵在那站着,唇瓣一张一翕,眉头紧皱,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另一只手握紧佩剑。
“抱歉,舍弟任性恣情惯了,打扰到诸位饮酒之乐。”
筱玲窘然一笑,眨眨眼睛,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手里揣着几块银石递给老板娘,眼神往着无人的桌椅看去,大家都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