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声音抽噎,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忽闪睫毛努力让眼泪少落些,殊不知这番模样有多楚楚动人。
一颗心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抬手轻抚她的脑袋,“那姑娘可愿做鄙人弟子?教其功法,自今后无人能欺你,大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这毋庸置疑是个相当诱惑的条件,可江湖险恶无疑。倘若此人是个破落户倒还好,担忧就是个江湖骗子,忽悠自己。那日后可苦了,倒不如现在的浪迹天涯,放任自流。
见狐疑的目光带着一丝倘恍打量自己,干咳了下清清嗓子,“鄙人江湖道人,别号鬼谷子,姓宁名泽奕,姑娘应该听说过我的别号吧?”他高深莫测地颔首,落落大方地澄清自己的身份。
“从未听说,别号又是何称?”江琉月摇头不解,额前青丝遮住眼眉,难受甚矣柔荑欲抬,被人制止额间一疼,愁眉泪眼怒视其人。
“自取的名字,那你可愿做鄙人弟子?”
见对方再一次问向自己,也不怨对方弹她额头的账,忙高兴答应,“愿!那我有没有别号?”鬼谷子不是没听说过而是不可置信眼前人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大人物,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被他收徒这是何等好事,竟能让她碰到!
“有,兔儿爷。”
“师傅,能不能换一个?”
宁泽奕见这小姑娘脸上挂满颜色,嘴角轻挑,拿起酒葫芦贴靠于唇,一滴未落,方才记起酒水撒光了。搂着这丫头纤细的脖颈,“小兔子不好听么?”
哪敢说不,名号只是个称呼罢了,能待在此人身旁习武就行,江琉月破涕为笑,怕冷似的往他身上又靠了些,“好听,师傅取得都好听。”
而这兔儿爷的名号在今后的几年内也算红遍了整个夏国,无人不晓她的风光事迹,扶贫攻坚行侠仗义,偷盗?也算是她的一种作风但也只偷本就不该他得之物,也算是没丢鬼谷子的脸。
“那我为什么要被盗?我又不是物。”陈文笙欲哭无泪指着自己的鼻翼问老板娘,还劫美人归,这兔儿爷也不好色要她这个人来做甚。
老板娘沉思不语没有搭话,这天下诸多事都可聊,且聊得天花乱坠都无人说你,可事关君王,论其国皆为大事,这类问题答不好可要掉脑袋。
“大概觉得你不属这君王?”回答之人并非对面红衣拿扇女子,而是坐在最边上的宇文玦开口道。
陈文笙指着自己的手指轻放于桌,神情游离,何为不属?心口像是被刀刃一点点划开一样,痛心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