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确有各自派系的种种规矩,或奇或怪,不一而足,非是常人可理解的。虽在臣看来,当中不乏小题大做之属,但确实有些事在他们眼中重于性命。唐家堡虽是一方豪族,又常年与朝廷合作,为我大唐军队提供兵械,但陛下也知,唐门另一方面亦是有江湖背景的,族中有些规矩难脱武人习气也属自然,因此臣以为唐姑娘的话并非敢忤逆皇上,而是确有其事。”冷小小一席话即是帮衬唐西瑶,也提醒了皇帝唐家对朝廷的重要地位。
皇帝听完面色略有凝重,这时,只听一人道:“江湖上谁不知冷小小与叶随云乃是莫逆之交,当然是刻意包庇了,那也不算意外。”众人怒视,说话的正是好整以暇的方浚,只见他笑意十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边几人倒也真不敢反驳,都僵住了。怕当真深究下去,不但救不了叶随云,再把冷小小也搭进去。
好在这时李芸娆站出来,鼓着腮帮,对方浚道:“本公主瞧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你这厮捣乱,敢在御前随意开口。说人家是杀人犯的是你,说冷小小包庇的是你,是不是现在又要诬赖本公主也勾结罪犯了。”方浚知这十公主在皇家地位不凡,不欲招惹,自己眼下钉死叶随云才是正经,因此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李芸娆见他不敢回嘴,转向皇帝道:“父皇刚才答允女儿的赏赐还未兑现呢。”李隆基笑道:“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李芸娆道:“女儿恳请父皇免去唐无云脱下面罩的旨意。”李隆基有些诧异,只听李芸娆继续道:“唐西瑶和唐无云今日乃是受女儿相邀前来参会,是我的客人,况且西瑶与女儿更是幼年相识的好友,若今日让他们受了委屈,只怕女儿日后也没脸见人了。求父皇允准。”说完跪地拜倒。
李隆基还没说话,杨玉环扒在他耳边悄声道:“陛下,当着眼下这般多人,无论如何也要顾及公主的颜面。再说唐家远来为陛下贺寿,对朝廷一片忠心,岂好轻辱。那个唐无云若真是歹人,方才在御前表演斟酒时,与陛下和臣妾仅咫尺之遥,岂能没有动作。可他始终恭敬有分寸,哪里像是个杀人狂徒。”她声音不大,但叶随云内功深厚,虽隔着数人却也听得明白,心知有萧凝儿在,杨玉环自然早认出了自己,心中感激莫名。
李隆基原本就不信一个杀人重犯敢明目张胆进到皇宫,更不可能还有包括女儿在内的众人替他作保。他寻思今日本意是陪公主玩乐,原是轻松惬意的事,何必为了李林甫一时起意扫了诸人之兴,若是再把唐家这大氏族得罪,更是得不偿失。便想安抚李林甫,道:“今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