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的护卫,即便要听言取证,也该问问当事之人。”
皇帝点头,问唐西瑶道:“唐家女儿,此人是何来历?”
唐西瑶满面笑意,似乎遇见了极滑稽的事,道:“陛下,相国大人真是说笑了,小女这护卫名做唐无云,乃是我唐门无字辈弟子。虽然他名中也有个云字,却与那传闻的杀人凶徒叶随云搭不上半点干系。无云自幼在唐家堡成长学艺,从未离开。此回随小女入京,还是第一次离川。更不必提什么杀人害命了。”她故作轻松莞尔,实则为了叶随云,心中已将性命抛诸脑后。
李亨道:“相国尚有疑问否?”
这时,方浚又在李林甫耳边低语几句,李林甫道:“既然如此,就让他把面罩摘下,真伪与否,一看便知。”唐西瑶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亨道:“听说那叶姓要犯乃是游走江湖的草莽之辈,不知相国怎会有机缘,见过其真面目。”李林甫哼了一声,道:“老夫身在京畿朝阁,岂会见过这等人。”李亨问道:“既没见过,就算将他面罩取下,何能印证?”李林甫阴着脸,一挥手,立于身后的方浚执步上前跪拜行礼。李林甫道:“陛下,此子名叫方浚,乃是老臣母家的外侄,曾见过那叶随云的真面目。事关陛下及宗室朝臣的安危,不得不查清楚。倘若今日冤枉了唐家堡的人,老臣自当上门赔礼谢罪便是。”
李亨还待再说,皇帝李隆基以掌制止,似乎心中也起了怀疑,转头对唐西瑶道:“唐家女儿,你看。。。”
唐西瑶深知不能让皇帝将话说出口,抢着道:“陛下,自唐家堡立业,百年以来,铁面便是家族象征,无论男女皆要佩戴,既是我族中子弟的荣誉,亦是立于天地间的尊严,除非自愿,若是被人强迫除去,唯有一死。”她深知此时叶随云命悬一线,拼着得罪皇帝也要搏一搏。众人听她说的严重,大有以死相抗的意思,果然皇帝脸色也是一变。唐西瑶又道:“不过无云出身唐家堡,是知礼之人,他再无轻重,当着陛下的面也绝不会有何狂行惊扰了众宾,只好等到出宫后再寻一处自行了断。”
李隆基虎着脸,道:“你这丫头当真信口,不过是让人看看长相,何至于以命拒之。”听语气似乎并没有发怒,倒有些像长辈对晚辈胡闹的训斥,众人暗松了口气。
冷小小站在不远,趁此机会接口道:“陛下。臣有话说。”皇帝示意允可,冷小小道:“陛下知道,天策府为朝廷安全大计,多年来与江湖上的武人颇有联络。”看皇帝轻轻点头,便接着道:“因此臣知晓,在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