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极紧的,没有任何间隙的拥着她,高大身躯传来柔和暖意,像是从未变过。
云蓝很难分辨心头滋味,这话是她从他口中听到过的第二遍。
第一遍她信得天真。
如今,她不愿再一次自取其辱。
云蓝轻轻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仰头去看他线条硬朗的脸庞,清隽矜贵的眉眼。
浅浅的一粒小痣生动分明,那双桃花眼中闪过的温柔,让云蓝有一些怀念。
信不信又如何呢?
如今他于她,就像是落水时抓住的一根满是倒刺的浮木。
明知被刺得满手鲜血,却不得不依靠他,把他当做救命稻草。
于是,云蓝软软笑着点了点头,低声应他。
“好。”
-
朱门绣户外春寒料峭,寒意依旧,屋里银丝炭烘得暖融融,屋里尽是苏合香,气氛正好。
崔琰坐在床边,把她牵到两腿中间,攥着她嫩藕似的纤细手臂。
微凉指尖顺着袖口滑进去,缓缓向上抚摸,食指在她肩头若有似无的打圈揉着,激起战栗。
就连浅浅呼吸,都像是有意撩拨。
被调转身子站在他面前,低头恰对着他的眼睛,云蓝不适地缩了缩肩膀。她肩头,崔琰前次咬出的牙印还有些刺痛。
崔琰痴缠起来,她向来受不住。
不知为何自那次之后,他越发喜欢耗着她讨饶,逼迫她失态,乐此不疲。
云蓝实在怕得厉害。
崔琰的指尖停留在她脖颈跃动的血管,微微按压摩挲,云蓝呼吸开始变烫发颤,浑身没了气力,只好抖着手去攀附他的脖子。
“世子。”
松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得云蓝猛地颤抖,崔琰搂了她安抚一下,才把人松开来。
“是云蓝姑娘的三婶来探望。”
松烟被世子的眼神盯得一脑门子冷汗,世子从前要他把云蓝的事要桩桩件件事无巨细的禀报,这……世子怎么还恼了?
“你这一家子亲戚倒多。”
本以为是政务,却不是正事,崔琰眉头轻皱,语气中带了淡淡不满。
云蓝心跳的极快,却仍咬唇,硬着头皮求道,“世子,奴婢想见一见,奴婢的三婶从前对奴婢很好,她同三叔不一样的……”
若是三叔,她死都不见。
可这是三婶。
三婶不好看,也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