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但她嘴上嫌自己吃了许多粮食,却会悄悄藏半块发糕给她;
她逼着自己卖绣活,却总少报几分给三叔,偷偷帮她攒着嫁妆;
三叔要卖她时,是三婶悄悄去柴房解开她的绳子,还塞了藏的小铃铛给她。
只可惜她没跑成,婶娘也挨了一顿毒打。
带着青紫的脸颊,充血的眼眶浮现在眼前,云蓝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三叔前次说的好去处,到底是什么?
她实不放心。
待云蓝说完,崔琰脸上愈发没了笑意,沉吟不语,只静静看着她,目光灼烧着像是要穿透她。
虽是意料之中,可眼睛还是不由变得滚烫,视线仿佛氤氲出雾气,云蓝短促吸气将眼眶的酸气憋回去。
她轻声道,“劳烦松烟小哥打发了她去,不会再有亲戚来了,是奴婢的错。”
心头实在难过,云蓝甚至不敢埋怨崔琰。
她只是恨自己,前次为什么要去见三叔这样一个不值当的人,惹了他厌烦。
软糯声线中带了闷闷的鼻音,一分委屈便也成了十分。
家人?
想起她软趴细嫩又听不大明白的的南音,崔琰心口发痒,他无所谓地笑道,“我哪里就那么不近人情?去吧,只叫松烟跟紧你,别叫旁人攀扯了便是。”
既惊且喜,满心是不可思议,云蓝激动得在胸腔无声尖叫,她膝盖一软便要跪下,却被崔琰扯到怀中。
“怎么谢我?”
他的下颌轻抵在她的额头。
微颤的身体被高大的他完全包裹着,灼热的苏合香气轻柔散在耳边,云蓝嘴巴张开合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有什么能给他的?
屋里安静了下来。
窗外鸟儿落在窗台上,笃笃啄着黄梨花木窗格。
她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
崔琰看她似喜非喜,又哭又笑的样子,逗弄的心思忽起,他悠悠捉起她指节摩挲□□,感受骨纤肉匀的柔软触感,“云儿答应我一件事才能去。”
云蓝呆了,唇角保持勾起的弧度,心头被弥漫着不安笼罩。
他又想怎么折腾她?
崔琰甚是满意的看着她惊讶又忐忑的小模样,宽阔胸膛贴着她纤薄脊梁,轻笑道,“去吧,我往后想好什么事,再问你讨回来。”
本就是逗弄她讨些许口舌便宜,他能有什么求她的?
这辈子他都对她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