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嗡鸣。他将手里的面放进锅里,等发软之后再捞出来用冷水晾着,再将葱姜蒜放进热油锅里炒一炒,最后放水烧开,再将冷却的面倒进热汤里,一碗简单的面就成了。
不雨川老大人对吃食没什么要求,但唯独早上喜欢吃面。宁朔端着面去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正洗漱完毕,见了他端着面来,掀开碗盖子看了眼,“是你的手艺吧。”
宁朔点头,“是。”
不雨川:“坐下一块吃吧。”
宁朔:“不,我已经吃过了。”
不雨川坐下将面搅了搅,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今日是有什么大事要跟我说?”
宁朔毕恭毕敬:“是,先生。”
不雨川手顿了顿,“是什么事?”
宁朔将画放在了桌子上,“先生吃完了再看吧。”
不雨川嗯了一声,慢慢的开始嚼面,嚼着嚼着,突然放下来碗筷,将那幅画从画筒里面抽出来,一股“果然如此”的念头就落定了。
画上的少女展露无疑,虽然是侧脸,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棠溪啊。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整张画展开,眼睛里面也有了湿润之色,宁朔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回神,他便并不出声,一直静静的等着。
这段前尘往事,也许是父亲不愿意公之于众的过去,也或许是不雨川老大人不能说的往昔。
但今日,他还是希望能听到一丝半点的真相,只有这般,才能祭奠死去的随兰时。
他低着头,良久之后,等到不雨川眸子渐渐的有神,这才道:“先生,这是在小溪妆找到的。”
不雨川哽咽:“什么时候找到的?”
宁朔:“就昨日。”
昨日,他为了此事还特意去了一趟小溪山。
不雨川沉默半响,而后道:“你一直都想问我吧。”
宁朔点头,“是,我一直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这般的人都要隐去这对母女,都要为她们遮掩。我实在是不明白,还望先生解惑。”
不雨川又开始沉吟了。他说,“你知道若是揭开此事的真相会如何吗?”
宁朔认真看着他,“真相就是真相,这是先生教导我的,也是先生一直在做的,为什么反而此时说出这般的话呢?”
不雨川被说得征了征,而后才道:“你这性子,像我。”
“但像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