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对着震北死去的亲娘嚎啕大哭,说孩儿命苦,断奶断的早。
自那以后,两个孩子一个礼拜都没说话。因为有人告诉少年那只牛不产奶,是公的。
“带面点祭拜的我见过,带面纱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徐清沐吐掉草茎,笑着调侃道。
林震北拍拍老牛,示意少年挪下屁股,随后也跳上牛背。老黄牛挪动一下,宽大的屁股处无人端坐,统统挤在背部。
“我那老爹最近不是准备迎娶新的小妾,没脸见娘,拉着我下水了。”林震北无奈道。
“听说衙门最近来了个剑修幕僚,我爹亲自请的,说是准备教我练剑,你学不学?”震北手里拿着根木棍,哼哈比划着。
“不练,我得读书。”徐清沐早些年时候作为林震北的伴读,是没资格进学堂的。但是林震北死活要拉着徐清沐一起,最终两人一前一后,与私塾对坐。
可论读书的天赋,真不是县令那个纨绔的儿子擅长的。只一天,林震北差点自杀在学堂。反倒是徐清沐,原本那个连进学堂资格都没有的少年,学的是三更灯火,有模有样。再到后来,勤去学堂的就由两人,变为一人了。
老县令对此也不在意。他林啸本就不是靠读书才坐上的这个县令,林震北再怎么不学无术,朝堂之上的舅舅也能让他皤然七十翁,亦足称寿考。
文不行,就练武。
当下在震北十二岁生日这天,请来了当地知名剑修--一个身穿白衣,自镇虎山下来的而立中年。
“那以后你读书,我练剑。等我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你就辅佐我,我们去那庙堂高处转转!”十二岁的少年志气昂扬,伸手拍了一下徐清沐肩膀,似乎在为两人的远大志向加油打气。
百学先立志。徐清沐倒是赞同。
可是徐清沐的书上告诉他,江湖也就那样,唯有酒还行。少年不懂江湖,只是好奇那苦辣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二人各自闲聊一会,在小雨淅沥时,林震北就先行回了衙门。
少年独坐黄牛背,暮色潇潇孤独影。
看着满路或慌乱或虔诚的路人,少年多少有点忧愁。低头挠了下脚跟发痒的胎记,红的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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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老牛吃完草,晃晃悠悠回家时,已是近下午三刻。
还未进城镇,就看到一条黄狗发疯似的拼命逃跑。后面追着一个衣衫褴褛,气急败坏的老乞丐。老黄狗看到一人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