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底气十足,伸着舌头蹲在少年前斜眼睥睨老乞丐。手提木棍的老乞丐不停骂街:
“狗日的杂种,趁我不在在我窝里拉屎撒尿,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狗皮,骨头熬成汤!”
老乞丐的出现和少年极为巧合,那年雪天,衙门仆役发现躺在雪地的少年后,老乞丐就常驻这个北方偏远的伏牛镇了。
徐清沐和这老乞丐的关系极好,又属于师徒那种。不过学的不是文山武海,学的是偷鸡摸狗,填饱肚子的本事。伏牛镇小到平家百姓,大到酒楼妓院,都遭受过这一老一少的光顾。
虽说少年被县令收养,但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给少年住的是漏风停用的马厩,吃的是残羹剩饭。少年的童年往往过得食不果腹,亏得老乞丐一身所学倾囊相授,才让少年的身体不算那么孱弱。直到县令之子林震北年龄稍大,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善。铁公鸡再怎么瞪眼不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让少年搬进府内,和林镇北左右为邻。
老乞丐自那时起,也将住所搬到离县衙不远的窑洞内。
“得,老乞丐,阿黄好歹是我一手养大的,给个面子。我卖你个消息,这事就此打住,如何?”
本已经准备同意的老乞丐偶然间看到黄狗竟然朝他吐了口唾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起码两个消息!我还得看看值不值。”老乞丐恶狠瞪了狗一眼,反口也吐了唾沫,一人一狗,互不相让。
徐清沐想了想,仿佛舍弃了个大机缘一般,踢了黄狗一脚,竖起第一根手指:
“林老爷给林震北请了镇虎山上下来的剑修,听说所戴佩剑正是镇虎山排名第二的祁山剑,你要不要去看看?”
老乞丐依旧握着木棍,不为所动。朝夕相处,老乞丐早已摸清徐清浅,不到最后不出绝招的主儿。
少年叹口气,伸出第二根手指:
“村头恶霸王麻子家今年的祭品里,有烧鸡一只,猪头肉一碟,桃花酿一壶,瓜果三......”
老乞丐扔下木棍,撒腿狂奔。
可恨那死狗,墙头草般掉转方向,屁颠屁颠跟着老乞丐,也狂奔而去。
徐清沐牵着老黄牛经过一家酒馆时,看到招牌上写着: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少年决定把这句话写在自己家里。
可,留与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