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阱身侧的一个壮实的汉子,在看到韩峰阱手里面的暗器时,他抬头扫了一眼坐在酒肆茶棚里的所有人,包括青子木和衍陵空,以及单独一桌只喝茶的灰衫剑客,还有刚刚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身穿麻衣粗布袍子的疲惫身影,此刻正坐在酒肆茶棚外两三丈距离的地方,睁着快要睡着了的眼睛,瞧着这边的局面,他竟然掀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不能察觉的笑意。
那个壮实的汉子,将目光又重新落到韩峰阱的手心。他悄悄的拉了一下韩峰阱的衣裳,小声说道,“韩兄消消气,为了一个山野村夫,实在不是挣钱的买卖。”
只是,那个壮实的汉子,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韩峰阱手里的暗器就已经仍向了倚靠在木桩上的老翁。
李显辛眼神猛然一凝。
那个壮实的汉子嘴里只吐出一个“不”字,剩下的几个字全部被韩峰阱的行为噎回了嗓子里。
而其他几个坐在韩峰阱和李显辛同一桌子的人,皆是像看闹剧似的笑了笑,并没遏制韩峰阱的行为。
在靠近瀛卒山远处路边桌子上坐着的灰衫剑客,此刻在听到那枚暗器发出的破风声时,端到嘴边的茶盏,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继续抿着茶,丝毫没有影响他喝茶的动作。
青子木则眨了一下眼睛,随即将拿起的一块狼肉,扔到嘴里咀嚼了起来,看起来吃的很有味道,然后又时不时回头看看放在土砌起来的台子上面的酒坛,不自觉的砸吧砸吧嘴,接着再咽一口唾沫,表示他自己此时真的很望梅止渴,但是没有钱买酒喝。
然后,他又抬眼看着衍陵空,眼里嘴里都是幽怨的样子。此时的衍陵空,对青子木而言,不给他花钱的衍陵空,是一个实打实的坏人。
而坐在青子木右侧的衍陵空,在看到韩峰阱扔出去的那枚暗器,立即对着青子木说道,“别闹,咱们都过了玩家家的年纪了。”
在酒肆茶棚远处,席地而坐的麻衣粗布的男子,此时却闭上了眼睛,似乎身边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无他而言都无关己身。
而至于其他几桌子风尘仆仆的身影,更是没有将韩峰阱的行为放在眼里,他们依旧在说着方言,谈着自己所能认为的事情。
韩峰阱的头已经抬了起来,不再像先前那般忍气吞声。此刻的他,脸上的笑容凝炼出一道道印记,那是时间和危险,刻在他脸上的皱纹。在向所有人倾诉着他的经历,绝地逢生后烙印在心上的自卑感,就像是罪犯被上枷后,烙印在脸部的烧铁,告诉他不同于别人的尊严,应该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