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池婺似乎也陷入了僵局,她从高脚凳子上滑下来,盘腿坐到了地上,从手中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到了地上,冲着高琰招招手:“你来,看看我有什么漏掉的没有。”
高琰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把戏,但还是很听话地坐到了她身边。只见她面前那张皱巴巴的纸上写了几个秀气的字,字样为:“来禹辰——纸人——酒保——厨子。”这些字均用细线联接在了一起。
“这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池婺用指尖点了点来禹辰的名字:“大夏最著名的诗人,深居简出,似乎迷上了什么仙法,剪完一筐纸人后失踪不知去向。”
她说着,又将指尖顺着细线移动到纸人上:“这些纸人糊满了墙,似乎是在做什么法术,其中奥妙我也很难参透。”
“酒保石头,与半夜给来禹辰送过酒和剪纸,据他所说,那时候的来禹辰还没什么异样,只是急了些。”高琰接过了她的话头道。
“是了,再有的便是这个厨子,他在撞门的时候觉得似乎有人在门后抵着。”池婺用指尖点了点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挠了挠头:“这便是我们能找到的所有线索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漏掉了些什么。”
漏掉了些什么,高琰也说不清,说实话他只是初开始对这个案子感些兴趣。不因为别的,只因他前些年驻守漠北时,手边唯一能读到的便只有来禹辰的诗集。那些诗时而婉约细腻,时而豪放大气,一个人居然能同时拥有闺阁女子般的娇羞,与将军似的豪迈,让高琰非常好奇着来禹辰到底是何许人也。
所以一听说他失踪了,高琰难免心中着急。
但真当到了现场,他却发现眼下有比来禹辰失踪更加紧急的事情,那便是池婺的伤势。
有好几次他亲眼见着池婺暗中扯住衣角,攥得骨节都发白了,想必是背上伤痛难忍。先前屋里有人他不便说,眼下得了空,他便靠过去,长臂一伸稍稍将池婺拦进怀中:“你怎么样了?”
“还好,我的注意力全在案子上,便也不觉得有多疼了。”池婺冲他微微一笑,继而垂下头,又拿起一旁的小纸人研究了起来。不知为何,平日里她对这种案子是完全不在意的,可偏偏是这一件将她吸引,惹得她连伤势都不顾,非要跟着高琰来到现场办案。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多么要紧,他房间是个密室,既没有打斗也没有血迹,说明他并没有危险。”高琰见她又垂着头研究那张破纸,心情有些郁闷。
因为不断挠头,池婺发髻有些凌乱,额角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