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根发丝。高琰见她研究得认真,便伸出手帮她把发丝挑起来别到耳后。这一别不要紧,他摸到池婺耳边皮肤烫得吓人,连忙将手掌搭到了她的额头:“你……你发热了?”
“是吗?”池婺也用手搭了搭额头,体温果然是要比平日热上一些。这并不怪她对自己身体不上心,要知道她上一次发热还是在一两岁的时候,自从她拜入师门学了道,身体早已不似平常人虚弱,再加上她初来大夏时寻得了延年益寿的太岁吃下,体格几乎能与神仙相比较,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发热到底是何滋味了。
难道说,那天谴并不止是一道天雷那么简单?
池婺放下手中纸人,心中稍稍有些了不好的预感,而这时谢无恙推门进来,他见池婺脸色难看,忙问道:“小神仙这是怎么了?为何脸颊如此绯红?”
“先前伤势未愈,发热了而已。”事到如今,池婺再好奇真相,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比较重要。她扶着高琰站起,将腿上沾着的那些纸人拍掉,吩咐谢无恙道:“此案尚未明了,且线索模糊不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你将昨日在场的人全部召集过来,等我明日接着问询。”
听她说明日还来,高琰倒是先急眼了:“怎的丢了个诗人,这世间万事便做不成了吗?退一万步说,办案之事就不该你管,他谢无恙好歹是个县尉,我高琰也算是见多识广,如果我俩连个小小的失踪案都办不了,头上顶的难道是个草包吗?”
高琰说这话时耳尖涨得发红,可见是真的急得很了,池婺见他这个样子,忽而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候他二人还在暧昧试探,每每都他玩时,虽然能与之斗嘴斗得有来有回,可他私底下却耳尖通红,实在是可爱得紧。
没想到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居然还是没逃过他的手掌。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地将手搭在了高琰的臂弯上,懒懒道:“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夫人发话,就算他是靖王也不敢不从,高琰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劝说,只好闭上嘴充当池婺的拐杖,将她搀扶到门口的小轿子中,摇摇晃晃地回了府。
刚一进院儿,鲤乐就像是成了精的狗儿一般前来迎接,师徒俩咬了一阵耳朵,便借着想吃糕点的理由,将高琰打发了出去。
“我总觉得不对劲。”高琰走后,池婺扶着鲤乐的肩膀,由她引着回了卧房:“从前我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可我的身体一向康健,一般的伤几个时辰便好,大些的也总过不了三天,可这一次都已经五六天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