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大白天打了个抖,齐声:「殿下千岁。」
容歌处变不惊,淡淡道:「免了。」
这声「殿下」可同以往的「公主殿下」不同了,此刻说她是西宫太子,满堂之上也没人敢反驳。
容祯没敢多看容歌,只说:「即日起,公主会帮朕处理政务,诸臣务必好好辅佐,不可怠慢。」
「臣等必尽心辅佐殿下。」
「监国公主可有异议?」容祯问。
来都来了,容歌的决定再明显不过,抬声,「儿臣没有异议,必将不负圣托。」
容祯大笑,「那就好,其他人呢?」
内阁一众阁臣彼此看了几眼,犹犹豫豫半天最终推了张喜出来,张喜上前,「圣上,臣等有异议。」
「说。」
张喜先是扭头看了容歌一眼,再看江驰禹,又对着江驰禹拱手一拜,这才徐徐开口,「殿下监国,臣等没有异议,可殿下如今是江容氏,小世子也姓江,容氏国政,忌外戚掌权。」
这是内阁阁臣商议过后的结果,并非他们不信任江驰禹,只是如今的容氏天下,再不能落人口舌了。
口诛笔伐的战争不比真刀实枪弱分毫。
「王爷体谅。」张喜满怀歉意的冲江驰禹行礼,「身为谏臣,臣自当一切以正确的国朝为先,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勿要怪罪,抱歉。」
江驰禹神情不变,依旧淡淡的。
他没有生气,缓缓道:「张阁老没有做错什么,没什么好道歉的,殿下监国,本王本就该避让着些,京军的兵符还在本王手中,即日起本王便卸下京军统领一职,只要殿下监国一日,本王便不再掌权。」
张喜心底发酸,诚恳道:「王爷大义,臣佩服。」
「没什么。」江驰禹感觉到容歌在拽他的袖子,劲大的都快把那处的布料捏破了,笑道:「汴京一战,本王殚精竭虑,现在也没精力掌权要务,自当好好休养,还望圣上准肯。」
容祯沉沉道:「朕准了。」
殿上又是一阵寂静,江驰禹表面上交的是京军统领一职,实际上他说的这些话,便是将他渊王的所有权力都交了,渊王府成了个闲散不沾权的王府,江驰禹成了个不掺朝政的闲散王爷。
江府世子,辛辛苦苦爬了一遭,功劳无数,最后在权力的漩涡里甘愿落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容歌胸口藏了锥,拽着江驰禹袖子的手一紧再紧,苍白的嘴唇翕动,不带丁点感情的说:「儿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