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了。」
「臣也告退。」江驰禹及时握住了容歌的手腕,两人一起退出了大殿,殿外的风一下子将人吹清醒了。
江驰禹说:「没事的,歌儿,本王不在乎。」
他累了,也想缓缓。
容祯简单准备了个册封典礼,礼部直接在大殿上举行了,身后殿内传来礼官的长篇大词。
受封的人却先一步离了殿,容歌听着那赞颂她的词,强加给她的丰功伟绩有些喘不过气,拉着江驰禹从蟠龙阶走下去,低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驰禹转过身,任凭自宫墙斜飞而下的枯叶落在他的肩头,提起往昔少年轮廓里那逝去的意气风发,牵着容歌的手倒退着走,挑眉说:「本王庆幸我的歌儿非男儿身,不然这一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听你一声声的夫君了。」
容歌眉间的川字渐渐展平,轻笑出了声。
「本王的歌儿是雄鹰化作的姑娘,你若展翅,便无人能挡。」江驰禹大声,「容歌,没什么可惜的,永远不要为我感到惋惜,我问过爹娘了,他们说你很好。」
「爹娘说我有多好?」容歌仰着头问他。
江驰禹又抬了抬声调,夹着风吟,「爹娘让我好好待你,用整个江家去待你,只要你要,不论什么,我江家一定给你。」
江家已经有桉儿了,他才是江家世子,是江家新的根,江驰禹的重担可以卸下了,他失去的,总有一天,江桉会拿回来!
「江驰禹。」容歌快跳两步,凑近江驰禹拂去他肩上的落叶,说:「我不姓江,我姓容,容氏的东西永远不可能给江家,但我容歌手里的东西,会成为江家的盾,只要我还在,江氏的荣华就要千秋万代!」
——
中都封了监国公主的消息不胫而走,柔身露了锋芒,容祯一封旨意将定远和中都的对峙僵持变成了「皇子」夺嫡的戏码。
「我一直知道父皇偏心,但是没想到他能偏心到这个程度!」容池摔了杯盏,气愤道:「为什么!本宫如何不能堪当大任,非要让一介女子来压制我,二龙争位,必有一损,父皇还真要让容歌当大周皇帝不成!」
苏敞之拧眉站在床前,定远了下场了雨,窗口寒意涔涔。
容池的怒意不断扩进耳内,「将军,本宫随你入定远,你说过你会保我的!你是能保我的,可监国公主与东宫太子,是父皇重新推给你的一把刀,进一步是忠、退一步是奸,真是一把好锋利的皇权刀!」
苏敞之抬手推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