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
容歌被苏敞之牢牢抓着,憋红了眼,冷声:「我自己去看。」
「舅舅不会让你去。」苏敞之说着就强制性拉着她,边走边说:「容简不仅没死,他还活的很好,他带着毒疫的解药入京,目的是什么还需要舅舅告诉你吗?」
容歌怔住,「容简没死,舅舅你是意外……还是不意外呢?」
她问完自己都怕了。
怕所有的一切都在苏敞之预料之中,明知道城中会陷入死地,还作壁上观。
苏敞之神色变了变,如实说:「很意外。」
容歌怀疑的看着他,眼中的悲伤让苏敞之招架不住。
他说:「舅舅也恨容简,那日他死在了江驰禹手下,舅舅便以为他真的死了。」
「那城外的容简,又是怎么回事?」容歌手腕被苏敞之握着,她奋力用另一只手去推,质问道:「怎么回事,他会分身术吗?」
苏敞之说:「舅舅不知道,汴京今日情形,容简死而复生都远远超过了舅舅的预料,所以舅舅要重新谋算,才不会将长久大计功亏一篑。」
容歌实在挣不脱苏敞之,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喊。
她头皮都在发麻,「我不管你什么大计,舅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跟你走,我要去见江驰禹,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苏敞之满脸无奈,「舅舅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胡闹!」
正说着容池来了,他看了眼院中的僵局,皱眉道:「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
「走。」苏敞之拉着容歌,就往城西方向去。
容歌一直在闹。
容池或许是被她的无用功吵烦了,规劝道:「妹妹,皇兄的话你以前多少能听点,现在局势不受控制,若非如此没有人愿意后撤。」
「你闭嘴!」容歌瞪着容池,「我瞎了眼,父皇对你那么好,你为了一个东宫太子之位,你就来要挟他,背弃他。」
容池扶额,慢悠悠道:「成大事者,必有取舍,妹妹本就非父皇血脉,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呢。」
容歌被他气极了,听着背后愈发清晰的刀剑声,回头问:「到底怎么了?苏敞之——你说话呀!」
苏敞之停下,终于松开了容歌,「歌儿,你那么聪明,还想不到这身后的兵戈因何而起吗?」
容歌白着脸,扭头就要走,「我不信,我不信……我去看。」
苏敞之说:「城外就是毒疫解药,城中又有不知多少人是潜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