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江驰禹匆匆下了北墙,议事堂里的都是兵部的人,正在筹谋这场仗如何打,外面就传来急报。
「王爷,乱军运了东西过来。」
江驰禹抬眸,「什么东西?」
京军说:「是毒疫解药!」
「自投罗网?」兵部一将看着江驰禹,说:「容简敢运过来,省了我们等药材来平定毒疫了,直接杀出去抢回来!」
他说完堂中一阵振奋,显然大家都觉得此计可行。
报信的京军吸了口凉气,说:「各位大人,不行的,乱军在我们的射程之外,而且是运到了东城和南城,避开了北城门,又有大军跟在后面,我们人手不够了。」
「城中百姓是不是知道了?」江驰禹忽地说。
京军点头,「知道了。」
众人又惊,用城外解药引诱患疫的百姓,此刻他们为了活命,必定会破城而出。
京军再一次调动,陵王府内一切已经收拾妥当,容歌扒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他们要走了。」容歌说。
容池将陵王府能用的东西都搬空了,定远军已经集结在城西,随时能一走了之。
容歌又拍门,掌心血肉模糊她都不在意,哑着嗓子恳求,「舅舅你放我出去……」
她要见江驰禹,她要进宫!
她不要躲在这……
「我如何跟二哥交代。」容歌此刻真想一把火烧了陵王府,「弃汴京城于不顾,还如何让二哥无后顾之忧……舅舅,你这是要我做那不仁不义之人……」
直到陵王府的动静都听不到了,容歌甚至不知道外面过了几时,容简没死,他为什么没死?
这些都是容歌想知道的,她去见容简也行,同归于尽也行。
还有江驰禹……
就在容歌心底生恨,连同苏敞之一起恨上了时,屋门来了,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了下眼,再朝门口看去。
苏敞之带着随行的几个亲信,站在门口看着她。
容歌一个激灵,看他们都是备战状态,乱如麻的思绪瞬间清明起来,踉跄着就往出走。
苏敞之拦住了她,容歌挣扎不得,说:「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不行。」苏敞之也不怕容歌闹,他今夜势必要带容歌回定远的。
严肃道:「歌儿,你知道城中现在发生什么了吗?」
陵王府被清扫一空,院中只有明亮的灯映着,显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