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天涯阁弟子,他们里应外合的下令,今夜凡能出城门者,都能活命。」
「活?」容歌拧眉,「怎么活?」
「容简会给他们解药,给他们家人解药。」苏敞之微低着头,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
「汴京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从容简下了毒疫开始,从毒疫蔓延歌儿你带着太医院却束手无策开始,从死了数万人好不容易有了药方,城中却再无一株药材开始……」
今夜是容简要拿下汴京的最后一战,京军必败。
「城中百姓,不全是无情之辈。」容歌牙根发颤,一字一句的说:「大敌当前,打开城门与叛国无异。」
苏敞之默默的看着容歌,实在不忍心她心底最后一丝纯良也被磨灭。
容池开口,「容简还说,城中只要有人能杀一名京军,他会用尽办法把解药送过来。」
容歌惊愕,浑身被定住了一般。
「最先动手的是个妇人,她尚在襁褓的孩子下午染病,现在危在旦夕,她和丈夫用刀砍伤了京军,跑到东城门求药,乱军把药藏在箭矢上射了过来。」
容池心下冰冷,却还是说:「守城的京军不忍,取了解药进来救了那孩子。」
容歌呼吸都停了。
有一就有二,如今城中是在自相残杀!
「歌儿,走吧。」苏敞之低声,「你能想到的,容简都能想到,他攻人攻心,虽不知道城中情况,可解药会隔一柱香用各种办法送过来几颗,谁先拿到谁就能活命。」
他很残忍,比任何对手都要残忍。
容歌摇头,她抱住苏敞之,哭着求他,「我不走舅舅,你让我去见见江驰禹好不好,你不是最疼爱我的吗?你让我去看看他……」
她这么走了,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
京军还没开始御敌,就被自家百姓伤了,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皆红了眼。
「大家这是做什么啊?啊!」
「对不起……」老汉握着从家里拿出来的劈柴刀,大哭着说:「我儿子病了,他恐怕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下去了,这是我老李家的根……」
不能死啊。
被砍伤的京军是个少年,他头盔里的血糊了一脸,怒骂道:「你儿子不能死,我就得死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敌人让你们拿刀你们就拿刀,我们……是为了保护你们啊。」
「对不起……」
越来越多的人哭了起来,他们有些都病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