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别贫。」容歌伸手把凑过来的江驰禹狠狠推了回去,一本正经道:「一年之约在我这里还是作数的,你赖不掉。」
江驰禹故作无辜的「哦」了声,明显没放在心里。
容歌暗暗握了握小拳头,道:「我的东西呢,拿来。」
「什么?」
「你说呢?」容歌瞪着江驰禹道:「太宗诏书,还有魏常真正的供词。」
江驰禹恍然大悟,笑了笑说:「供词已经呈给圣上了,至于太宗诏书,本王替你保管。」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容歌震惊了,明明是江驰禹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自己屋里的东西,还言之凿凿的替自己保管。
「不成,太宗诏书于我而言有用,还给我。」
江驰禹嘴角的笑意绷住,缓声:「诏书本王已经看过了,你想做的事情本王也都猜到了,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你莽撞行事。」
太宗诏书拿出去,轻了就让容氏皇朝被人暗中腹诽几句,留下些不好的名声。可往更严重了说,一旦有人质疑容祯的皇位,沿着成安帝摆不到台面上的所作所为说事,朝中起了争执,朝臣各有立场,会动摇朝廷根基的。
太差的结果,江驰禹不想看到,他怕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无辜的还是黎明百姓。
不该上明面的事,就得私下解决。
「歌儿,原谅本王在这点上同你产生分歧,既然已与你相认,那我俩可以坐下来再好好捋捋,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我以前瞻前顾后思虑了太多。」容歌坚持道:「我不觉得自己莽撞,反正……你还给我。」
「不给。」江驰禹细心道:「本王能看的出来,歌儿你是心中有怨愤,这才冲动行事,等你心里的气消了,再来同本王说诏书的事,到底要不要用此诏书昭告天下,想必那时候你会更清楚。」
容歌陷入短暂的沉默,江驰禹一语中的,她心里就是有愤。
甚至在得知太宗诏书可能落在江驰禹手里的那一刹那,她心底骤然松了一拍。
她揉了揉太阳穴,闷闷道:「反正事情也这样了,就让你先拿着吧。」
「这样才乖。」江驰禹满意的摸了摸容歌的头。
容歌指着他倏然又变了脸,逼问道:「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封诏书在我手里的?何时让人窃去的。」
江驰禹淡淡一笑,无辜道:「可不是本王窃的,是泽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