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泽也。
怪不得,以泽也的身手要在梧桐院走一圈,还真发现不了。
「就在你把诏书拿出宫的那夜。」江驰禹说:「禄宝儿确实是本王的人,你和时言放过了他,他次日便传了几句口信出来。」
容歌想了想,疑惑道:「禄宝儿也不知道我偷了太宗诏书啊?」
「有人在王府留了封书信,道明了太宗诏书已在你手上的事。」
容歌愕然,「谁?」
知道她当夜偷走诏书的人,屈指可数。
江驰禹摇头,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给容歌说:「没有留名。」
容歌接过手,信纸装在信封里,信封上有月夜枯树的图影,她莫名觉得熟悉,闭上眼睛想了想,震声:「九罡客栈!」
江驰禹惊讶,「九罡客栈?」
「我确定,我之前……」容歌顿了一下,绷着面色继续说:「之前不是找九罡客栈办事嘛,就接触过几次,这信封上的图案,确实是出自他们。」
这就更奇怪了。
九罡客栈无门无派,是不掺和朝廷事的,又怎么会……
江驰禹也凝下眸来,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容歌之前找九罡客栈办了什么事,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略过这点说:「谁把你的消息卖给了他们,转而又卖给了本王?」
这中间作梗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容歌沉下脸,道:「我回去查,知道我事情的也就几个人。」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容歌一点都不想忍。
江驰禹说:「你小心些,要不再搬回王府住?」
容歌炸毛,「回王府干什么,我现在挺好的。」
她用眼神提醒江驰禹,一年之约一年之约!
虽然现在某人已经单方面不承认了,可容歌不能掉场子啊,她得死死撑着,活要面子嘛。
江驰禹看穿了容歌的心思,低声:「桉儿想你了。」
容歌一怔,想起桉儿可爱的模样,良久才道:「你把桉儿照顾的很好,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桉儿自己懂事。」
「总之,」容歌抬起眼,略微歉疚的笑了笑,「我欠桉儿的,也欠你的。」
江驰禹可听不得这种话,温声:「什么欠不欠的,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你只要平平安安,照顾好自己,本王就什么都怪不了你。」
容歌翘了翘唇角。
两人在车厢内说了太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