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贪恋江驰禹胸膛中的片刻温暖,她久久才松开,说道:「你明明知道了关于我的一切,为什么还不离我远点?」
江驰禹低头看着她,瞬间委屈道:「你在想什么?」
容歌说:「我想着你赶紧跑啊,离我越远越好。」
「跑?」江驰禹哭笑不得,「本王能跑哪去。」
「爱跑哪跑哪,反正……」容歌一噎,有些伤心道:「反正离我远远的。」
江驰禹定定的看着容歌,又忍不住心疼她,说:「本王要是能早查清这些,再早些年,指不定还真能跑,连爵位也不要了,请一封折子直接远离汴京,做个闲散的世子,最好永不回京,让你寻仇都找不到人。」
容歌迷茫一瞬,抿唇道:「前几年?」
江驰禹点头:「是啊。」
「……为什么是前几年?」容歌弹簧似的往后坐了坐,故意同江驰禹隔开距离,暗暗发劲道:「前几年王爷若是早早知道了我是个冒牌公主就能溜之大吉,咋地?前几年长腿了,现在腿断了?」
江驰禹:「……」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翻脸如翻书,他憋着笑对容歌无辜的眨眼。
容歌抬了下嗓音,「王爷只手通天,顺着璃王案把我查了个底朝天,想必现在心里堂清堂清的,刚刚不还深情款款的说了吗,知道我所有秘密一点都不怕晚,好啊好啊,那你现在也可以跑,赶紧跑。」
哼!
跑的越远越好!她要是拦一下就不是容歌。
「唉。」
江驰禹长长的叹了口气,侧过头自下而上的看向容歌,笑了笑说:「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容歌一指外面,说:「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来不及了。」江驰禹笑意更甚,「本王刚出宫,还没来得及装着一肚子的秘密溜之大吉,就被公主殿下逮进小小车厢严刑逼供了,自小被公主吓怕了,双腿一软都招了,公主还舍得让本王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耍我。
容歌哼了声,瞪眼道:「你别胡说,我从来没对你严刑逼供过,啥时候吓过你。」
江驰禹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他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同容歌坦诚说明一切后,容歌还能被他哄到,表明两人之间的「情」早就战胜了所有,他再无顾忌,更不怕此面过后容歌会狠心同他划清界限。
中间欠缺的几年,于他们而言,不算阻碍。
大不了,容歌再闹脾气,江驰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