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离开的时候见到了费老,留着把羊胡子,佝偻着腰,从眉须白到了发尾,许是年事已高,宽大的袍子都盖不住老者的沧桑,形容枯槁,容歌看了一眼便有些担心他受不受的住汴京的寒风。
江驰禹同容歌说着什么,容歌没听清,脚步不受控制的朝费老的方向去。
她好似对不远处的老者感触颇多,费老拄着枯杖往府外走,他缓缓抬起头,那张遍经事故的老皱脸庞让容歌瞧了个清楚。
费老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他出行药箱都是由小药童背着,斑驳的脸上已经瞧不出任何悲喜,在看到容歌的那你刹那,眼皮下的双瞳似乎缩了缩。
「等等,我同王爷见个礼」费老对送他出去的近卫说罢,便朝江驰禹微颔首。
他的腰本就是躬着的,稍低一点的动作并不明显。
「王爷」费老说话的间隙再看向容歌,心底震了震,僵硬着口舌询问:「这位是?」
江驰禹对费老是尊重的,他轻托起费老的双肘,低声:「本王一位、故友。」
「故友」这个词或许并不合适,江驰禹犹豫了半天才说,容歌轻瞥了他一眼,对费老拂礼,说:「李伽蓝。」
她挨的近了,愈发觉得眼前的老人似曾相识,脑海里有什么光影随着模糊的记忆一闪而过,快的她来不及捕捉。
费老忽捂着嘴闷咳起来,瘦小的身子都在抖,江驰禹于心不忍,让近卫扶着他。
「天寒地冻,本王准备了院子,费老安心住下便好,何苦每月来回的跑」江驰禹是真的担心,紧声道:「本王怕费老遭不住冬日的凛寒。」
「咳咳咳……」费老咳的更厉害了,连皱纹横生的眼角都咳湿了,他嶙峋的手骨快要破皮而出,苍声道:「老夫谢王爷好意,王府太闷了,我住不惯。」
江驰禹没再说什么了,费老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当着江驰禹的面频频的看容歌,每次匆匆一扫,便又缩了回去。
容歌正好相反,她的目光快要黏到这老人身上了,看到老人闷咳,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心跟着一揪一揪的。
她认识眼前的老头吗?
她们见过吗?
费老做了一揖,枯杖都拿不稳了,颤巍的手偏了几分,因此这礼怎么看都是正对着容歌,好在大家都体谅这老头的不易,也没刻意的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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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先行告退。」
「路上小心」江驰禹点头,让人备着暖炉去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