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容歌不紧不慢的跟在费老身后,目送他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在苟延残喘的背影。
江驰禹隐隐觉得,费老头的脊背往直了挺了挺,故意给谁看的一样。
「本王无事,送二小姐一程」江驰禹轻拍了下容歌的肩,顺着她呆愣的目光过去,疑声:「二小姐对本王府上的医师感兴趣?」
容歌回神,「医者不自医,王爷难道瞧不出来自己府上这位医师已是风烛残年了吗?」
留这么一位老医师诊疾,就不怕老头老眼昏花,误诊么?
江驰禹同容歌伴肩,轻笑道:「费老医术高超,本王用他自有道理。」
「难道比许太医还高一筹?」
「可不止一筹」江驰禹说:「费老曾三度得到呈朝,入太医院院判,许太医都是他的弟子,他一生四处飘摇进宫出宫,二小姐觉得这样不拘名利的人,不值得本王以礼相待吗?」
容歌步子微顿,侧过脸问:「费老曾在太医院做过院判?」
江驰禹摇头:「三次院判之职费老都拒绝了,倒是在太医院做过无名太医,只是很少给贵人们诊病,都是在潜心研习古籍。」
如今太医院残存的古籍,几乎都是出自费老之手,他日夜修补,到底没让先祖流传下来的智慧失传。
容歌心底猜测更重,费老居然在太医院待过,为何她没有一点关于此人的印象?
还是如江驰禹所说,此人淡泊名利,没有入过公主殿?
「怎么?二小姐也是习医之人」江驰禹说:「想同费老讨教?」
容歌拒绝了,笑说:「何德何能,王爷请一次都难的人,我可不敢叨扰。」
她就是想见费老,也不能由江驰禹牵线搭桥,容易落人把柄。
渊王府门口的侍卫脸色不好,容歌看见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靠后的车前挑着白灯,赫然一个「时」字。
时言来了。
外面天色已暗,也不知时言在渊王府门口等了多久,正想着车帘被挑开,昏暗中容歌看不清时言的神色。
「伽蓝」时言低唤了一声,并未给江驰禹行礼,上前就要牵容歌走。
容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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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为什么迟迟才肯露面。
她站在渊王府高出一截的台阶上,俯视着时言,幽声:「怎么到这来了?」
时言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哑,说道:「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