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涂谙轻轻的挽起阿绮丽云蓉的裙管,对着那红肿处,又是轻轻的吹着气,“公主,信那郡主的话?”
凉意浸入皮肤,刺痛感得了些许的舒缓,她紧皱的眉微微舒展,“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娃娃,就是传闻太失真了,这才叫你们这样怕她,你们怕,我可不怕,她是这天朝的郡主,我还是鳟兖的嫡公主呢,又是这天下最美的人,量她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我。”她随手拿起面镜子,“你不会以为,我让你去问她,是真的怕她和我抢了?我呢,不过是让她早点认清现实,差距远的东西,早点放弃不是坏事,和我争,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还不错,有点自知之明。”
细瞧着阿绮丽云蓉嘴角难以抑制的自傲,阿涂谙有些担忧,“公主可知,那郡主还叫婢子带了句话给您?”
她放下镜子,问,“什么话?怎么今天说个话这么吞吞吐吐的?阿涂谙,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阿涂谙眼神有微弱的闪躲,忙解释道,“回公主,今日是婢子身体不适,并无其他的。”
“哦?身体不舒服啊,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让屋外伺候就是了。”
阿涂谙神色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阿绮丽云蓉会这样说,杵在那犹豫不决,正思考着该不该继续方才的话题时,她道,“对了,你方才说,那长安郡主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阿涂谙一阵欣喜,眉眼都带了笑,只转瞬就敛起,愁眉里夹带着愤愤不平,“回公主话,那郡主说的实在难听,婢子还请公主听了不要生气的好。”
阿绮丽云蓉显得有些不耐烦,“什么话,你说就是了,阿涂谙,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生个病么说个话断断续续,犹犹豫豫的。你放心,你我什么关系,再过分的话,你说出来,我都不会迁怒你的。”
阿涂谙的眼瞬间噙满泪水,难言道,“郡主说,叫公主以后擦着些眼睛,她长安府的人可不是公主您能欺负的,若再有下次,她,她顾泣,就,就会摘了公主的命。还说,还说这后位,送她都不稀罕,这样个她不稀罕的物价,也难为公主您当个宝了。”断言的话和着她的腔调,让人觉着,这可真是个忠心的婢女,竟这般替主子忿不平。
半圆阔的铜镜在阿绮丽云蓉的手里来回玩转,半晌,她问道,“这些话,果真是那郡主说的?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断章取义?完完全全,皆出她的口?”
阿涂谙叫她瞧得一阵心慌,可想着来时鳟兖王的吩咐,便急速缓了过来,低垂着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