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夫人不是方才还说,今儿个王上择了我,改日里,我要成为这天朝的长安王后了么?”顾泣反问道。
“方才,方才那是我胡诌的,王上的年岁都可做你父亲了,你难道就没些羞耻心么?”
“哦?这么说,夫人方才,是在假议王上啊。”
假议王上那是灭九族的死罪,阿绮丽云蓉虽有自信萧有悔不会对她真的如何,可给他的映象总是会不好的,她还念着白首的梦,自是不能就这样绝了希望,连忙回道,“你胡说八道,本宫哪有,本宫,本宫那是,,那是,”
“胡说八道?有吗?”
“有。从头到尾,皆是胡说八道。”
“哦—,原来,都是胡说八道啊!既是胡说八道,那丰晏,咱们走吧!”
丰晏知意,点点头默声的跟在顾泣身后,倒是钱箬儿,一阵不明,明明方才,顾泣很生气的想要撕碎了她的,不是吗?一个人的情绪,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小碎步跑着追上,“嫂嫂,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顾泣停下脚步,看她一眼,反问道,“难道,箬儿姑娘真想我暖了这王上的床?”
“不,,不,,不,”钱箬儿接连摇头,她又不傻,怎么能给自家哥哥挖坑,添绿呢?只不过,“箬儿当然不想了,可那公主这样羞辱了丰晏姐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这样算了,你想怎样?以牙还牙的骂回去?还是更过分些,直接杀了她?”顾泣漆黑于寒风凉意里落在钱箬儿的身上,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的回答。
钱箬儿哑言二三,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回头瞧了眼那阿绮丽云蓉,定神良久,叹道,“嫂嫂,果然是天下最大度的人了。传言里竟还道嫂嫂睚眦必报,什么样睚眦必报的人会这样大度呢?误人,误人啊!不行,我一定要帮嫂嫂洗了这污名,嫂嫂,你说好不好?”半晌,无人回应,她转身一瞧才发觉顾泣和丰晏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墙角。
辇着轻功,她好一顿追赶,才在宫门口处再次瞧见了她们,却只瞧她们正停下脚步与一宫婢交谈,仔细一看,惊觉正是那阿涂谙,阿绮丽云蓉身侧的侍女,鳟兖人多异瞳,白日瞧着倒也与天朝人无差,只在夜里叫那烛光一照才算的真真吓人,若碰着个长相慈蔼,倒也能从笑中得知其无害,却偏巧这阿涂谙长的极为严肃模样,不苟言笑时格外骇人。
少时,她曾瞧过许多的话本子,里头有说,世间女子多为情所困,因爱生妒,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