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午膳,漫无边际地聊着地方的特色和风土,待时候不早了,才由着南庐渊将南子潺护送回宫。
往后的十几天,南商帝都还是照老样子,寅时早朝,卯末退朝,官吏们各司其职。闽南和江南都有进贡,江南自不必说,千斤粮食,百笼鲜活稻香蟹,以及杂七杂八的一些上等器物。闽南的供奉则五花八门,有干虾干蟹,海参龙虾,珊瑚玳瑁,拳头大的珍珠等。在供奉的东西里南庐渊还找到了宋慈和杜松音掺在其中的书信,里头写着闽南三州已携手同心,如何欢庆热闹地过节的场景。
今年最大的变化,还是他们不仅收到了北秦和东魏的赠礼,连西唐都送来了厚厚的一份。一摊开长长的册子,从上好的黑羊皮,到十尺珍品罗帛锦绸绣品,到巨大的藏狗,以及一车最上等的黄玉,还有分切整齐的整头腊牛腊羊,纯金的手把件,应有尽有。
南子潺啧啧惊叹。
南庐渊倒是觉得情理之中。既然双方要打破壁垒走向联合,就必然有一方要先行示好。比起这个,他倒是更在意,陆流斓在这双方和睦的进程中,出了多大的力,扮演了什么角色。
为此,他还特意约陆流斓到了京城最好的酒楼,任由她点了一桌子酒楼里最好的菜,上了很有年份的好酒,酒足饭饱后,才问出心中疑惑。
陆流斓用绢帕擦着嘴,听了,也没什么多的神色,只是就事论事道:“那本也是太子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将你们的诚意告与他,让他放下顾忌罢了。”
南庐渊撑着下巴,道:“如此说来,他必然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与我们合作。”
陆流斓接过南庐渊递上来的冰果汁,喝了一口,解解荤腥油腻,才收了笑容,直视南庐渊道:“自然。已有迂腐朝臣上书要陛下废他的太子位。太子这是把自己抛出来当齐王的靶子,若是同你们联合没有带来可观的收益,他必然是要被众叛亲离的。”
南庐渊道:“齐王想要扳倒他,也不那么容易罢。”
陆流斓笑道:“自然。无论如何,西唐的兵马大将军绝对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太子一边的。齐王扳倒了这么多王子公主,却始终没有对太子叫嚣,一个当然是顾忌‘嫡长子继承’的祖规,还有一个,就是忌惮太子身边的这位武将之首。”
南庐渊“嗯”了一声,沉吟片刻,大约是明了了西唐的势力分布。然而他总有些疑虑,是对齐王,亦是对那个未曾谋面却在背后掌控全局的“白衣暖香之人”。
他把心中疑虑问了陆流斓,并告诉他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