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酒液润得濡湿,一举一动间皆是妍媚。轻轻瞥一眼,似也带着钩子般的。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勾住他的脖颈,覆了上去。
他配合地弯着背,任由她动作。
可眼下的小娘子不仅有些晕乎乎的,也极没耐心,只碰了一会儿就松了手。
只是都招惹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哪里会轻易放过了她。他重新捉住她的唇。不知多久后,见她身子发软,才松了开来。
正待说什么,却见她垂着头,纤瘦的肩膀微略耸动。
他心口发紧,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怎么了这是?”
她说话也带着哭腔,“陛、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出征,只当是在宫中陪臣妾不好吗?”她的眼眶噙不住泪,金豆子不断滚下。
竟是招惹得姜怀央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随口应着她的醉话,“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征了?”
不想她抽抽搭搭地答,“不是说胡地叛乱?臣妾不想您去,臣妾怕您短了衣食,怕您在那边受了伤,怕您回不来……就不能让其他将军去,非得是御驾亲征吗?”
她的话与梦中的一一对上,他呼吸微滞。
“你方才说什么?”他快要敛不住眼中情绪。
她死死攥住他的衣襟,哭得一塌糊涂,“臣妾不准您去,陛下只当臣妾任性好了。”
他放软了声音,“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晃而过,闪过太快,以至于叫他抓也抓不住,只得一遍遍问眼前的小娘子。
可阮玉仪却不再说话了,似乎是头疼得紧,揉着额角往他身上靠。
他无奈,只好将人放至床榻上,命人煮了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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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玉仪悠悠转醒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她只知自己睡了很久,却分不清眼下是傍晚还是凌晨,因趿着绣鞋,下了榻。
木香正守在外边,一听见动静,就掀了软帘进来。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她脑中还突突地痛着。
木香上前来搀她,“回娘娘,酉时了。娘娘可要用些吃食?”
她轻轻嗯了声。肚中的确有些空落得不大舒服。
不消多时,便有宫人呈上来了温热的菜肴,大大小小的碟子几乎摆了一桌,俱是装盘精巧,只看着就要让人口舌生津的。
木香为她安桌布箸。
她并未急着下箸,“下回叫他们少送些来罢,这许多本宫哪里吃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