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他夫人,他的夫人只有袁柳云一人。
“这话是拿我当摆设,有我在,谁还能动得了你?”李承业道。
阿饶撇嘴,故作博识样:“如今我来西京了,自是晓得,世子上头,还有亲王,有皇子,帝裔……”
“就连府内的事,辰王也交代了,全凭世子妃拿主意。”
阿饶伸出一指,在李承业的眼前摆了摆。这是在笑话他。
李承业如被打了一闷棍子,堵得慌慌,然谁让他在自家老子眼里,确实不靠谱些。他猛地抓了阿饶的指,将人扯入怀边,欲扮一回浪荡子,将阿饶抵靠书桌上,身往前倾不止一拳,仿佛要压着她,道:“那也在你上头。”
阿饶又吓了一跳,颇为后悔同李承业开了这一玩笑。她推,他反倾得更深。
自己的妾,有何不能?
李承业的手,爬上了阿饶的纤纤细腰,为免她靠上桌上的砚,李承业贴心地用另一只手接住阿饶的背。
他若是再近一步,便要打破他二人心照不宣的规:李承业从未行过为夫之权,阿饶也未尽过良妾之侍。
是否要在今日?阿饶咬着唇,背已失去了力,任由自己躺在李承业的怀中,有发丝调皮地沾到砚上,好在都是墨黑色,并察不出来。
李承业靠身更近了些,他等着阿饶露出悍妇之色,踩踩他的脚,也把他骂骂醒。骂他切莫再沉迷不悟,骂他莫忘前路荆棘。
然那姑娘,竟隐忍地把自己的嘴咬破了皮。
李承业闻之苦笑,真真讽刺至极。
他扶起阿饶的背时,让其发上墨汁脏了手,便索性绾起她的发,放在手里,替她擦干净。
“那和尚,可有我对你这样好?”李承业摩着一手墨汁,越摩越黑,忍不住问:“阿饶,我可是好多人的如意郎君。”
这本是实话,西京名门官邸,哪一个不想把自己女儿嫁给辰王世子呢?可也不难揣测,她们大多想嫁的,是世子爷的名头,和辰王权威。
李承业继而把手上的墨擦在腰带上,彷佛造就了水墨织染的工艺,他瞧着,确实别有一番艺韵,“我这颗大树会一直在,只有时……多落了些叶子,你莫介意。”
刚刚的问是白问,给个台阶让她下吧!
可这方台阶更让阿饶狼狈,枉她总是一副俐嘴,眼下痴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这无端端的恩惠,是要让她受到何时呢?
“云雾之盛,顷刻而讫,奴家也不用在世子爷这儿躲一辈子。”阿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