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能同共侍一夫的人奉真情,称姐妹呢?
阿饶觉得,袁柳云已很是得体。
既已入府三月有余,阿饶晓得,这些屋内的陈设,动不动就是千年紫晶,或是官窑稀瓷,不好碰。遂只乖乖坐在李承业的官帽椅上,乖乖等着。
眼,不自觉地多看了些……
桌上有书,名曰《朔古谭》,正翻开的那页,讲的是朔古上魂的某类灵虫,如米粒大小,靠寄养他灵体内,蚀筋为生,凡被寄者,皆成其繁衍生息的母体,供筋送骨,此后,要日日忍受蚀筋灼骨之痛,直至筋断骨空。
筋断骨空?
那不就是死吗?
阿饶接着往下看,此等生灵,原为创世女帝所造,后被宓宗僧徒所俘,因宓宗有感世之责,只将它收入俘珠内,生生脉脉,困不得出。
后名曰:蚀筋珠。
这样的东西,宓宗还留着它的命,阿饶有些想不通,若是落入不轨之徒手中,亦或是有谁中了这蚀筋蛊……阿饶打了个寒颤,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饶看得入迷,未发现有脚步移近,正翻页时,脚边落了两张折得四方整齐的字条。她弯腰去拾,隐约看到里头有几个熟络的字,忍不住打开。
一张写着:蚀筋珠。
一张写着:宓宗。
她紧了眉,探不透其中深意,然此时,正有靴入眼。阿饶吓得起身时,撞了头。
李承业绕桌走过来,替她揉了揉,眼却是看得她手里的字条。
“怎么不出声?”阿饶有些埋怨。
李承业从她手里拿过字条,看清了上面的字,又往桌上瞧,那本《朔古谭》正正好好,还翻在“蚀筋珠”那页,书上的字,只有真正晓得的人,才犹冰撼心。
李承业把书合上,以掌按桌,口气不太好:“你都看见什么了?”
阿饶仍揉着头,并不察觉,“喏,都看见了。”她指了字条。
李承业神色不好,又问:“可心疼?”
“岂止心疼,连着筋,肉,骨,都疼。”阿饶想,谁若是让蚀筋虫缠身,那啄筋躯空之痛,生死不如。
听她语气这样轻松,李承业放了心,把掌中余的那张字条捏藏入袖口。
她没看见。他肯定。
李承业暗吞了一口气,这才伸过手,继续去揉阿饶的头,“敢问夫人,需要请大夫吗?”
一语吓得阿饶哪儿也不疼了,只拿手去捂他嘴,乖责:“胡言乱语,要害我活不成的。